余丽丽今天进医馆的心情绝对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地步,哪怕就是刚去罗斯国受训,文化水平最差的她天天承受教官的辱骂都没有过的差。
当时刚去罗斯国,因为文化水平差,罗斯国人的翻译也不是正宗的国语,所以别人听一遍、练个两三遍就差不多了,而她还是懵懵懂懂的,看教官讥里哇啦的表情绝对不是在夸她,那个罗斯国翻译姐姐微红的脸说明绝对是辱骂。
但余丽丽一滴眼泪也没掉,除了拿自己微薄的补贴买哄翻译小姐姐,每天一个音节、一个词汇的死记硬背,就这样半年把听说的语言关过了;各门课程呢基本上是自己课后和同伴请教,弄懂以后一遍一遍的记,最艰苦的时候一天只睡4个小时。格斗更是可怜,人高马大的陪练一只胳膊就可以把她弄得滴溜溜乱转,她自己加量练力量、练技巧,整整褪两层皮硬是让两个人高马大的陪练合力才能把她拿下。
教官从一开始看不起她、到担心她,甚至请来心理医生辅导她,到最后教官甚至略微放慢语速和教学速度配合她,这个在苦水泡大的女孩硬是拿血、汗让自己成为毕业排名第二的优秀学员,但就是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清楚医馆内外不仅有军统、中统的密探,76号和特高课也一定混杂其中,自己这几天高调的给李家帮忙,会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真不好说,所以今天她要淡化自己对李家的关注。
李老伯很奇怪,明明来的很早的那位大小姐,硬是等他看完为数不多的几个病人才过来,看看周围没人,带答不理的看完病后才说:“老伯,您这一天诊金大概能有多少?”
“病人不多,好了两三块,差了一半块也是有的,穷人很多都付不起诊金,急病贴药贴钱都是有的。”
“嗯,这是黄公子还您的钱,不过您最好就不要和人提了,当然和我也没半点关系,您懂的,李老伯!”和颜悦色地余丽丽说完这一切,李老伯还没弄明白,余丽丽已经转过脸声色俱厉地吩咐保镖:“这破医馆,吃了一周药也没有任何效果。老五,老是这不温不火的效果,这医馆是不是不上心呀,真想砸了它!。”
在远处正轻松聊天的保镖一脸愕然,这姑奶奶今天抽啥筋呢,但是机灵的两个人还是答应:“是!您不高兴咱就砸,这老头看来也是绣花枕头。”
门口前天挨余丽丽整治的青皮一听高兴了,可算逮住机会,汉奸老头终于把这大小姐惹怒了,抬脚把门口晒的萝卜干踹翻,等着气哼哼走过来的大小姐表扬呢,结果两个嘴巴子扇的这位两眼冒金星:“看你就不顺眼,以后离我远点。”然后余丽丽扬长而去。
在药柜后面的李飞的哥怕父亲吃亏,已经站在李老伯身前,低声问:“爸,这是怎么了?”
“没事!”李老伯疑惑的眼光注视着离去的余丽丽,手里攥着那张500大洋的支票:“可能药的效果不明显,惹恼她了。”
老五盯着门口一脸委屈的青皮:“活该!小姐不高兴你还往前凑,你急地找打,怨不得别人。”然后转过头对墙角的父子俩:“没办法,您还是得上点心,要不然兄弟们也难做不是。”
“我听你们的,一定上心。”李老伯淡淡的回应,推开儿子坐在桌子后面等着病人。
余丽丽看着端着茶碗、嗑着瓜子、一脸笑意、甚至不时瞅几眼戏台的老顾,不禁看了看自己,没啥问题呀?“钱要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