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觉得自己可能昨天太累才导致发了面挂了鱼后回屋就睡着了，她照旧点燃油灯去厨房准备馅儿，就看见顾昼正在屋里切笋丝。

“起这么早？”把手里的油灯搁在桌上，沈芜洗了个手过去帮忙，笋是昨天挖回来留的一点，不多，她想了想打算不做包子了，今早就拿这一点烙个馅饼试试水。

和的面多，她先紧着等会要用的豆腐来包。

笋丝照旧切好后焯水，捞出来过凉放着，焯水很轻，几乎是放进去变了颜色就被她捞出。

顾昼没明白她要做啥，过来帮着人拿竹漏勺往外捞。

“笋丝等会儿我拌了，麻烦你给家里的葱都洗干净切了吧，咱们等会儿做馅儿饼试试。”

沈芜可真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也好在笋丝少，顾昼也顺着她，她话才说完顾昼就找到角落里竖着的葱开剥。

野小葱味儿很足，全洗干净切成段让顾昼哭了满脸，他没动静，只听见刀一下下在案板上发出的噔噔声。

“你…？啊！”沈芜原本是在调葱油饼的油底儿，等着葱弄好一拌，然后腌一会包进饼子里就成，谁知道转头看过去顾昼满脸的泪痕，猛地意识到这野小葱的味儿可不是一般的冲。

“快歇了洗洗！”正好油汁儿也办好了，她冲过去趁着顾昼用胳膊攃脸时候将人按住，把刀卸下来后，拉着人胳膊去到门口位置。

“你跟着我走，咱去洗洗脸”她打了一瓢水出来把架子上的毛巾湿了湿后给人仔仔细细擦脸。

顾昼像是个被人摆弄的木偶格外听话，沈芜擦脸后又擦了好几遍他的眼，才试探着询问：“睁眼试试？”

顾昼试着睁眼果然不再难受，沈芜给毛巾洗了洗搭了回去，给人道歉：“对不起啊，我忘了这个季节的野葱味儿足，冲眼睛，早知道我给你洗洗刀再让你动手了”。

顾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要紧的，她这样道歉，倒是让人觉得事儿很大样子。

“没事…也怪我忘了，这个季节有时候野葱就是这么冲”。

他那边正好是切完，对她要做的饼也好奇，便询问道：“这个葱要怎么弄”。

沈芜拿过自己才调好的油汁儿，给人解释：“这是猪油加上生抽盐巴还有椒粉调的油汁儿，等会儿要包之前咱们给拌一块儿再包，烙成油饼，味道足也咸香”。

顾昼没吃过她这种的，还挺好奇味道，听她这么说就把切好的葱装到了没用的盆里备着。

面暂时不用排气，沈芜看了眼外头问他：“现在拿豆腐吗？”她不会看天色分辨时间，但是来的多了隐隐有那么点约摸。

顾昼把灶里的火退出来按在灰儿堆里熄灭，拿起背豆腐得俩背篓：“走吧”他知道她肯定要去。

“OK！”沈芜兴高采烈拿过背篓跟他一块儿出去。

欧kei？那是什么？顾昼疑惑她有时嘴里的话，如果是刚开始他早怀疑这人的来历打算，但她托了底儿，虽然再怎么离谱奇异，她身上的变化是不可能骗人的。

………

“我有点拿不准豆腐包子买不卖的出去，要是大家不喜欢怎么办，要不我还是少做点，咱自留些豆腐等我回来炸了自己吃？”沈芜走着她已经完全适应古代早晨的昏暗程度，黑暗中完全能看到路在哪儿。

顾昼反倒是比她有信心，她做的豆腐包子馅儿调的太好了，油汁儿又透了皮儿出来，任谁看了都会想尝的。

“你放心没事，吃不完咱拿回来自己吃”顾昼这样安慰着她，俩人说说走走，很快到了李大爷那儿取豆腐。

取豆腐很快，李大爷早早做好了等着人来呢，顾昼给钱早就数好了递给大爷，沈芜就在一边帮着放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