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管催了三次该早朝了,
皇帝才将闭着的眼睛睁开,
花斑石地砖上乱糟糟脏兮兮的两人窝着抱在一起,久久不分开。
小十三的悲伤蔓延在整个御书房,从小到大,就算是满身伤满手老茧的逃回来,也不曾如此。
哎!十个芷柔郡主也不敌沈逸澜半分。
实在不忍心看下去,起身离开。
祝弘懿猩红的眼眸,泪水在里面打转,
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气息怎么也上不来。
他跪坐在花斑石地砖上,托着沈逸澜软瘫的后颈,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托着她纤细的腰身,
哽咽道:
“澜儿......澜儿......咱们回家......”
祝弘懿声音嘶哑,像个破锣。
他抱紧怀里滚烫的人缓缓起身,目光没有离开臂弯里的脸庞,由于发热面上越发的潮红,
他低下头,泪水吧嗒吧嗒掉在潮红的脸庞上。
双臂收紧,想用下巴将她脸上和着油泥的泪珠蹭掉,哪知越蹭越多,多到抬眼看不清路。
他吸了一下鼻子,侧头将双眼埋在手臂处,僵硬的护甲刮的他脸生疼。
再看时,日思夜想的脸孔清晰了些,疼爱和怜惜化作喃喃自语,
“以后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澜儿那么好强,要本王做什么。”
祝弘懿稳了稳脚步,又蹭了下眼睛,才走出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停着出宫的辇车,车前是谭太医和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