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安官服都要湿透了,
堂上坐着三位都是位高权重,
这样的大案要刑部来审,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提议,他这个小县令遭这个罪。
“身着粗布怀念先皇当然是正确的事,利用这个抬高粗布的价格就过了。”
沈逸澜续道:
“谢大人说的没错,锦缎涨得,怀念先皇穿的粗布涨不得......”
伶牙俐齿,大帽子又扣上了,谢长安想给她跪下,他们两个调换下位置。
“涨得,涨得,怀念先皇的东西本就是无价。”
吴长随憋着笑,他家盐使大人不苟言笑,他替大人笑。
花总管能憋出内伤来,他是一点不敢表现出来。
祝弘懿开始还绷着,这会放松下来,靠实了椅背。
沈逸澜续道:
“突然的国丧,绣坊成衣铺和布庄措手不及,高价进来的广陵锦突然就不能用了,全国都是做粗布衣裳,织户们过了夏就开始织锦缎,粗布和素缎都是存货,过年为了给锦缎腾地方,粗布早就都减价发卖,试问大人,粗布涨了是哄抬物价吗?”
谢永安无奈点头,
“物稀则贵,不算哄抬物价。”
堂上跪着的商户,互相看看,谢大人这不是被沈氏那个贱|人绕进去了吗?
蔡氏急道:“大人,还有素缎,沈氏低收高卖。”
谢永安真谢谢她,让她上来审正好,堂堂知县大老爷不会提问。
“沈氏,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