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猜测划过,余歌作不耐烦状退后一步:“用不着。”
说完,余歌转身要走时,手臂蓦然被人轻轻拉住,极轻的嗓音从后方传来:“所以,小鱼是真的看上了方池吗?”
有用!
余歌甩开他的手,拧眉瞥了他一眼:“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又帮不上我忙。”
“方池很有用,你别拈酸吃醋的,我提案的事情还没结束,脚跟没站稳,别添乱。”
宋静深呼吸一滞,猛然上前将余歌紧紧抱住,躬着背抖着声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小鱼。”
“我也可以帮你,我可以让你站稳。”
他抱得很紧,余歌完全无法挣脱,只烦躁道:“那你早不说?”
“松开!”余歌呵斥一声。
听到余歌恼怒的话语,宋静深的心猛然颤了一瞬,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余歌甩开他,冷冷说道:“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很累,没精力和你说那么多。”
说完,余歌径直上楼,关门休息。
楼下,宋静深沉默地站了许久,才迈步,将桌上早已冷却泡胀的馄饨倒了,收拾好一切,拿着铭牌上楼。
第二日一早,余歌起身梳洗好,换好衣服,又找不到铭牌,心中顿觉诡异。
下楼看到那道修长清瘦的身影如常在厨房里忙活着,余歌走过去站到厨房门口:“我的铭牌呢?”
拿到身影动作一顿,继而回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温笑着招呼:“今天怎么起那么早,等我一会,我尽快准备好。”
“不吃了,我去外面吃,我的铭牌呢?”
听到这句话,宋静深手抖了一瞬,锅铲上的鸡蛋又掉落锅中,再一次加热,破坏了口感。
他放下锅铲,缓步出去,从抽屉中拿出铭牌,再走到余歌面前,垂眼帮她戴上,温声问:“怎么今天不在家里吃?”
“吃腻了。”余歌淡淡回道,说完不顾宋静深僵硬的神色,径直转身离去。
余歌骑上自行车,到了日冕大厦,上到委员室,熟悉的身影坐到她的位置上。
看到余歌来了,方池拿出准备好的早餐,笑着看余歌吃完。
将最后一口馄饨塞入口中,余歌使唤方池收拾好后,再一次投入工作中。
接下来的几天,方池天天带着饭来见余歌,下班也一起走,在众人眼中,两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宋静深却是坐得极稳,再没和余歌提起过方池,任凭余歌怎么摆冷脸用冷暴力,他始终如一块海绵,吸纳余歌一切的冷言冷语,毫无怨言,再没失控过。
转眼到了第一场直播的日子,与往常的安静不同,今早的委员室异常热闹。
余歌穿着板正的墨蓝制服,和白恂最后对着一遍流程:“我先介绍委员室,再让宋委事陪同问答,最后回答三条弹幕,是这样吧?”
白恂点头,抬眼瞧见宋静深来了,招呼道:“宋委事。”
余歌转眼瞧过去,今日的宋静深格外清俊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