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渐渐都是离开了，只有还林羽在银白房间里陪伴王戎。

许久，王戎小心翼翼把散落在地的玉坠碎片收集好，抹抹脸，低声道：“林哥，陪我去清姐家里看看吧。”

林羽点头。

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

眼前是一处有些破旧的街道，各种胡乱搭建的金属线肆意散落，两边是那种老式的楼房小区。

王戎领着林羽上楼，来到一扇老旧防盗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服，再使劲搓搓脸，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林羽也是努力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笃，笃，笃。”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很快便有一个女声应道：“来了啊！”

“咔嗒。”

一个小男孩过来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警惕的撇了一眼，看见是王戎，一下子就欢呼跳跃起来，对着身后喊道：“妈妈，是老王哥哥！”

一个中年妇女也是来到门口，轻拍一下小男孩的脑袋，责怪似的道：“什么老王哥哥，是王戎哥哥。”

“哈，哈哈”，王戎的笑声有些僵硬，他摸摸小男孩的脑袋，“就喊老王哥哥，别的我都不爱听！”

小男孩一阵欢呼，中年妇女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来来来，你们两个在外面杵着干什么，赶紧进来！我给你们倒点茶去！”

此时林羽才发现妇女的左脚有些跛，走的很慢。

“清姨，我来我来。”

王戎连抢在妇女前面走进厨房，倒了几杯热水放在桌上。

被称呼清姨的妇女则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腿脚，每回都得靠你和小秋。”

几人都是坐下，王戎把小男孩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这位是？”清姨将目光投向一旁坐着的林羽。

“我是清秋师妹在学府的朋友。”林羽温声道。

清姨则是眼睛一亮，热情的道：“一定是林羽吧，我听小秋说过好几次了，说她有个师兄在学府经常照顾她。”

林羽暗暗失神，连道：“清姨，我也没有帮上清秋师妹太多忙。”

“哎呀，小秋都和我说了，好多事情多亏有你，你们先坐会儿，我去买点菜，晚上就在这里吃，当自己家一样。”

清姨极为热情，起身就要出门。

王戎忙拦下她，“清姨，我们都在学府吃过了，就是散步刚好走到这里，过来看看。”

“这样啊，就是小秋还没回来，不然还能陪陪你们。”清姨重新坐下。

“不要紧，不要紧，刚好可以问问清姨您师妹小时候的趣事。”林羽笑道。

“那可就多了去了，平时小戎来，清秋这丫头总是拦着不让我讲，今天我给你们仔细讲讲。”清姨也是掩嘴，忍不住笑了几声。

“这第一件啊，就是我腿不好，穿的动力外骨骼，她这丫头总喜欢

……

……

……

一连讲好几件趣事，小男孩坐在王戎腿上摇头晃脑，听得津津有味，清姨自己笑的是前仰后合，眼泪都掉下来了，和几人说句抱歉，就走进卫生间。

几件趣事微微冲淡二人心中的悲伤，也是露出一点真切的笑容。

王戎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温声道：“小溪，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看见妈妈解决不过来的，就来找我和这个哥哥帮忙，这是我们俩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接过王戎递过去的纸条，攥在掌心。

“呼。”

等候一会，林羽二人见清姨还未出来，便先告辞离开了，二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卫生间的门终于打开了，清秋母亲失魂落魄的慢慢走出。

小男孩把掌心攥着的纸条献宝似的拿给自己妈妈。

清姨看见纸条，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紧紧抱住小男孩，两行泪水流下，哽咽着说道：“小溪，你姐姐……她再也回不来了！”

……

“老王，以后清秋的家里我们俩仔细照看一下吧。”

二人走在路上气氛也很是沉闷，林羽率先打破沉寂。

“嗯，我还挺喜欢小溪那小家伙的”，王戎顿了顿，“其实清秋和小溪都是清姨捡回来的孤儿，清姨的丈夫在年轻时就战死了。”

林羽心中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