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已经到了傍晚,金灿灿的阳光落在庙宇的屋脊上,整个寺庙沐在一片金黄中,四周安静,微有蝉鸣,一片祥和的气息。
等车夫跟岳震子悠悠醒来,岳震子一睁眼发现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还缠了几圈麻绳。
岳震子转动他的脖子,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脸上到处都是紫青,扭了下身体,腰上,胳膊上隐隐的痛,他的视线开始恢复,周围的视线逐渐明朗起来,一睁眼就怒道:“老子乃捉妖大将军!赶紧把老子放了!否则治你们一个重罪!全部抓去砍头!”。
周围两个看守的土匪,冷冷作笑:“明儿一早就砍了你,你还想砍我们的头,我看你是还不清楚形势。”。岳震子见喊叫无用,目光往下徐然落在旁边的方丈身上,怒极,大骂道:“好你个秃驴!竟敢设计陷害我等,回头一把火给你破庙烧了,佛像全捣了!让你光着屁股上街乞讨,秃驴!装死呢!你听见没有!”。
岳震子怒瞪着,不岔地喊道,方丈正坐在台阶上,神色凄惨,心念如灰,瞟了一眼岳震子,默默低下头道:“阿弥陀佛。施主,你不要喊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此,我若不这么做,那恶匪一个时辰便要杀一僧人,都怪老朽致使施主遭罪,阿弥陀佛,这世间若真有阿鼻地狱,无间鬼域,老朽愿替施主受那油炸、刀剐之苦。”。
“阿弥陀佛你大爷!…,你说的那些先不说真假,要是真的,你这恶僧也是第一个下去!”岳震子破口叫骂着,就差问候祖宗了。方丈神情一震,正欲念出四字真言自渡,身后一把冰冷的尖刀已经戳在他脖子上了,方丈神情索然,焖头不说话了。
这时屋子里传来一阵银铃般女子的声音,岳震子抬眼一瞧,只见顾纤云也被这群恶匪捆在一个柱子上,正在那里傻乎乎地笑,岳震子瞳孔猛地一缩:“连顾姑娘也被抓了,完了,完了,要是出什么事,她师尊要是知道,发了疯,只怕连皇帝也敢杀。”。
正当岳震子心慌意乱之际,耳后传来“快走!快走!”阵阵喝斥声,大诧之下,寻声望去,这时候一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被带了上来,这人竟是昨天道上第一个从马车过去的,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岳震子微愕,眉头细颦,忖思这货怎么也被抓了?竟被几个持刀劫匪用脚粗暴地踹了出来,跌倒在阶上。
这商人浑身是血,嘴角淤青,显受了不少毒打,车夫见了呵呵大笑,嘲声道:“这富商可真惨!没钱的时候拼了命的挣钱,等到有钱了结果没命花钱,哈哈………”。
“不错,不错。”岳震子也跟着附和:“做人最怕的就是,人死了财还留着,有儿女的要打架争财产,没儿女的便宜全给隔壁。”。
车夫道:“所以说年轻人多生几个还是有道理的,最好使劲的生,猛起的生……。”,车夫跟岳震子相视一眼,坏笑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叫什么叫。让你们叫了?”这时几个劫匪走过来,冲着两人斥声恐吓:“尼玛,再叫,给你们腿打断!”。
两个人又相视一眼,闭口不说话了,他们中的十香软骨散的毒还没有解开,身上还疼着呢,现在不听话,完全是自找没趣,不然以岳震子的性格,对这些土匪肯定像切瓜砍菜一样,送他们去见佛祖了。
这片刻功夫,劫匪又从里面带了两个人出来,一个中年文土,身上的衣衫被打得残破,血将衣服浸得血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还有一个竟是之前那个路上遇到的奇美女子,奇美女子也被粗暴地带了出来。
“走!快走!”。匪徒暴躁
吆喝着。
方丈见状,哀叹一声,低下头去:“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啦。”。他双手合十,坐在大殿的中央口念着咒语,见地上一摊血迹,殿角几具尸体,即又合掌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枉造杀孽,为世所不容,愿各位施主早生极乐。愿各位施主早生极乐。永不受苦,阿门。阿门。”。
这时那大寇吴世杰狞笑着走出,他整张脸都是阴暗的,看上去阴森恐怖,看见方丈在那里念叨,便拿了把朴刀上前,把刀架在方丈脖子上,冷声笑道:“方丈!念得好啊!”。旋即瞪了他一眼,吓得方丈“啊”了一声,吴世杰狞恶地一把将方丈袈裟抓住,将方丈如拧小鸡一般直接将其拧了起来,两只眼睛恶目瞪着方丈:“听闻方丈参蝉意,看破世间虚枉,老子就问问你,这世间可真的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