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头用烟袋锅子敲着赵乡长的脑袋,用嘲讽的语气教训说:“赵王八你挺厉害呀,当年你爹给八国联军带路,你现在给日本人当走狗,你儿子又投了治安军,你们家可真行,祖传的手艺练得不错!”
那赵乡长磕头如捣蒜,一个劲求饶:“闫老大,爷们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回去我就改!”
闫老头挥手对前来声援自己的那些老百姓拱手说:“各位老少爷们,我闫宗儒记下你们的这份情谊了,有情后报,都散了吧!”
众人呼啦啦地散了,只剩下手拿朴刀的中年男子和几个随从,有人临走还不忘骂骂咧咧地朝赵乡长身上扔几块土疙瘩,这赵乡长的心放下了不少,估摸着,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马驹子!”闫老头叫了一声那中年人,后者立刻毕恭毕敬的答应一声:“俺大爷,你说!”
闫老头不紧不慢的说:“你之前老是问,你爹是怎么死的,现在我就告诉你,39年前,就是赵王八他爹向当年清政府和洋鬼子出卖了我们,我300多个师兄弟被拴着石头沉到了运河底下,其中就有你爹。等会儿你就把这个货送到河底给你爹赔罪去吧。”
被叫做马驹子的中年人牙齿咬的咯咯响,眼里喷火,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大卸八块。
闫老头又蹲下来朝赵乡长一脸阴狠地说:“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把你爹杀了吗?我现在就让你死个明白,砍掉他手脚的是我,给他剥皮的是丰县的翟七爷,你们爷俩到了阴曹地府想报仇尽管来找我!看我能不能让你们俩再死一次!”
那赵乡长的脸瞬间耷拉到了地上,浑身软得像一摊烂泥,知道求饶也没用了,这闫老头已经动了杀心了,以这老头的性格,自己确定是没有活路了。
马驹子开口问道:“他儿子那边怎么处理?”
闫老头起身背着手往回走,冷冷丢下一句:“得把他这一家的贱骨头都给剔了才行!”
夏狗子一行人蹬着洋车子一口气骑出去30里地到了大许乡才停下来喘口气。
丁继忠把车子扔在路边,哀求瞎狗子说:“夏队长,好兄弟,你给哥哥想想办法,救救我一家老小吧!”
瞎狗子也是一脸着急:“我家人也让人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咋办呢?”
丁继忠拉着他的胳膊说:“你去求求日本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