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赶走了南宫晚,发着烧,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他走在一片雾蒙蒙的林子里。
厉枭不断挥手,想挥开眼前的雾气,但是雾气愈浓。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跟一个温软的身体撞了个满怀。
梦里,厉枭想看清眼前人的脸,却怎么都是模糊的,但是他知道,这熟悉的触感,清甜的气味,是她。
他抓住她的胳膊:“奶糖,是你,你回来了吗?”
眼前的女人一身素色纱裙,没回头:“厉枭哥哥,你听话,好好养伤。”
听到熟悉的声音,厉枭一下子破防,他激动地从背后抱住她:“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眼前的女人,虽然身形,声音都跟厉奶糖一样,却像个幻影,随时会消失一般。
抱着她,厉枭这些日子的思念,得到宣泄般,他贪婪地紧紧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厉奶糖不肯转身,还是背对着他:“厉枭哥哥,我一时没法维持人形,怕吓到你,山里危险,不要再来山里找我。”
厉枭声音哽咽:“你这么狠心吗?”
他抱着她,不撒手。
厉奶糖却像泡沫一样,消散在迷雾里。
厉枭抱了个空,他着急地喊出声:“别走!”
他醒来,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还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