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瓒坐在帅位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站在一旁神色却略显凝重的田豫,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国让,你似乎有话要说?”
田豫躬身行礼,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主公,刘虞虽为阶下囚,但其身为汉室宗亲,在幽州深得民心。我们虽胜,却也需防悠悠之口,以免被世人诟病,影响主公声誉。”
公孙瓒闻言,眉头紧锁,自然明白田豫的担忧并非多余。
回想起之前刘轩通过报纸对董卓、袁绍等人的无情揭露,那些曾经权势滔天的人物一夜之间声名狼藉,公孙瓒不禁打了个寒颤。
“确实,那刘轩的笔锋犀利,我可不想步他们后尘,你有何良策?”
田豫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说道:“主公可对外宣称,刘虞野心勃勃,暗中图谋称帝,而我等忠臣义士,为保汉室江山,不得不反抗。如此一来,既可彰显主公之忠,又可堵住悠悠之口,何乐而不为?”
公孙瓒闻言,眼前一亮,拍案叫绝:“妙哉!此计甚合我意,既可平息民愤,又能保全我的名声。国让你即刻去办,务必让此事传遍天下,让世人知晓我公孙瓒的忠义之举!”
田豫领命而去,营帐内再次陷入一片欢腾。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一名斥候满脸慌张地冲进营帐,跪倒在地,声音有些颤抖
“报……报主公,大事不妙!关羽率领十万大军从冀州而来,吕布亦率五万大军自并州杀到,两军呈夹击之势,直逼我军而来!”
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将领们瞬间脸色大变。
公孙瓒更是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刘轩!好个狼子野心,胃口也太大了吧!冀州已是他囊中之物,如今竟还想染指我幽州,简直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刘备缓缓起身,步伐稳健,走至公孙瓒身旁,轻声劝道:“兄长息怒,刘轩虽有不轨之心,但此时并非意气用事之时。并州军新得冀州,士气正盛,加之吕布、关羽等猛将坐镇,其锋不可当也。”
公孙瓒闻言,怒意稍减,但仍难掩心中不甘:“难道就任由他如此嚣张?我公孙瓒岂是坐以待毙之辈!”
公孙瓒边说边欲拔剑而出,似要即刻领兵出征。
刘备连忙按住公孙瓒的手。
“兄长稍安勿躁,兵法云:‘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居庸县城池小,防御不足,可能无法抵抗并州军的进攻,不如暂避锋芒,退守北平,同时在居庸关留下精兵强将,形成掎角之势,既可保幽州无虞,又可寻机反击。”
公孙瓒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
“玄德言之有理,是我鲁莽了。但居庸县城乃咽喉之地,需一可靠之人镇守,方能安心。”
刘备心中早有计较:“备愿为兄长分忧。”
公孙瓒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信任:“玄德仁义之名远播,又智勇双全,居庸县城交于你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