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眼底略显颤抖，只见这位看似沉默的人浑身散发着哀伤的气息，像是适合播种蘑菇的土壤一般浓郁。

她深深叹了口气，开口：“你这，算是自我封闭的举动吗？”

李燕双眼微微睁开了，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却旋即便归于黯淡。他挺起身，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是李燕。”

面对此番陈述，秦素情不自禁伸手轻抚他的脑袋顶，“放心吧，这世界上没有规定任何一把刀剑必须要拥有特定的名字，如燕支。”

然而，对于“我不是剑灵”的说法，李燕看上去更是沮丧了。“那么，我究竟是什么呢？”

在遇到秦素之前的时刻，他曾误以为自己是一位名正言顺的剑魄，却在这场与她之间的交流中发现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如他起初所预料的那般。

“你嘛……至少可以确定你与一只狐狸有点关联。”秦素尝试解释，尽管对方不是普通的生物范畴，但她对此已有某种程度的心理预期了。

就在她的话声甫落，李燕的身形忽然化为了虚影，转瞬间取代的是犹如燃烧火焰的长尾，那尾巴覆盖着柔软的红毛，足以引发任何人的冲动想抚摸一番。

见此景象，秦素迅速抓取了李燕的尾巴——那是如此熟悉而温暖的感觉！她立刻回想着从前自己拥有的那只狐狸尾巴，并不由自主地点在了自己的脸上轻轻蹭了蹭：这个触感，简直是美妙得让她无法克制。而被她的手紧紧握住、正逐渐发烫并似乎随时燃烧般的尾巴——这样的感受对她来说，既 ** 又难舍。

既然得知了燕支其实曾经是她饲养的狐狸之尾成形, 这些事情就显得有点令人困惑。不对, 这只尾巴为何能化为妖灵呢?

对这个问题产生浓厚的好奇心后, 秦素不再为燕支的身份问题担忧, 幸亏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剑灵。

重新拾起那条尾巴时, 窝在秦素心头的记忆如洪流般汹涌而来——是的，那是她从前陪伴身边的那只温顺、忠诚的狐狸，不知其如今安危如何。

一条狐狸尾巴能够修炼成这样, 似乎证明了一些机遇的存在？秦素内心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见到已恢复原身的人形燕支, 小兽轻轻下跪，以一种仰望的姿态注视着对方。“那么, 我仍然能够成为您的伙伴吗?”

面对他的这一请求，本以为燕支因特殊原因躲起来自我封闭的她有些好笑，不禁发出了轻声的责问，“否则，你想与谁共处？”

将头颅侧过，燕支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眼中光芒更胜一筹，表现出坚定的信念。

倾听她的询问，“除了剑外，我还能进行其他的武技表演。例如使用刀法。”

知晓其技能后的秦素不由得欣喜不已，“既然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展示刀剑配合的动作了。”

本以为燕支应该高兴这样的回应, 但没想到的是，他却表现出了不悦。“她实在太弱，会给我拖后腿的。”

“是你拖她的后腿！” 秦素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她坚信未来某日自己必然能赶超，击败燕支。“我要赢你！”听到这话的小燕子从楼梯上蹦下来，与秦素对话，怒意满盈。她可爱的身影此时竟变得尖锐而猛烈，在愤怒的影响下，她的金发似乎化作刺针一般，令人感到不安和威胁。

旁观这一切的燕支并未理会这小小的争执，“如果你期待刀剑相合的场面，我可以独自担当刀、可以担当剑的角色而不用再依赖任何人了。”

漫长的一连串否定词，似乎透露出了强烈的反感意味。

立刻回应：“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跟你们决斗，一决高下！”

面对此情境下的转变，秦素抬目向苍穹，预感到将来可能将会更加热闹，因此她迅速中止了两者的无聊争论：“燕支，你在恢复意识后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剑一般？”

瞅向对方，燕支用眼眨了一下回答：“是因为周围环境中有太多剑气环绕，他们说受欢迎的就是剑吧。”对于这一答复，秦素只能感叹，这种理由简直是强到难以置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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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素离开之际，她的小燕请求：“我一定要让那个人放弃你，所以你务必等着我回来哦。”仿佛深感担心，她恳求得到肯定的回应，就像是惧怕秦素不会再度归还。

已经习惯了叫燕支为燕支这个称呼，避免两个剑之间有同一名字，她直接将那只幼小的手臂称为“小燕”，这个新绰号似乎是获得了小燕的喜爱并轻易被接纳。

秦素轻轻点了点头：“我会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