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准备贺礼,我要拜访恒山派!”
浑身白色石灰粉的苏勤匆匆进门,直接便大声吩咐起来。
“若非看过石灰武圣,今天可能真得饮恨荒野了!”
石灰撒的出乎意料!
两个敌手怎也没想到,一个小白脸竟能无耻到撒石灰这个程度。
不过这两人倒也本领不俗,仓促受袭后,疯狂挥舞长剑。
苏勤射光了弩箭,总算送二人归西,骑着快马赶回家中。
他虽没练过高深武功,却更没机会得罪武林高人,也就只是与嵩山派有过纠纷。
不过就是生意上的小冲突,嵩山派就敢派人来截杀自己,太过嚣张了!
嵩山派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自己若不能挂上恒山派的旗号,只怕就有灭门之祸啊!
这会儿苏勤只觉得更理解老郭了!
我求上门你不要,反过来还要杀我!
本地帮会太不讲礼貌了!
……
恒之山,相叠峙,幽燕以南亘万里。
苍厓高出几千仞,古称北岳中天起。
但见日月来东西,苍藤古木啼青兕。
次日,苏勤带着几个家丁,一路攀爬,终于登上了巍峨的恒山见性峰。
北地风光,险峰踏落,瞻望桑干河水汤汤,就连被人险些截杀的郁闷,也散了少许。
看过风景,再看恒山派的门户,苏勤却又不禁感叹。
这也太过简陋了些!
无色庵和白云庵的规模都不大,周围环绕三十多间瓦屋。
不仅难与少林武当相比,便是寻常地主家的院落,也要好过此地。
他们一行二十多人,动静极大,早被恒山派的人知晓。
不多时,便见一个俗家打扮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
“阿弥陀佛,贫尼乃是白云庵中修行弟子,贱姓于,人都叫我于嫂,敢问施主此来何事?”
苏勤打量了一下来人,见她四十多岁,面相和善,气质沉稳,知是恒山派的俗家弟子。
当下客气行礼道:“在下乃是山下浑源州苏氏医馆的主人苏勤,只因先妣笃信佛法,每逢诞辰都要行礼佛之事,加之在下与贵派定逸师太颇有渊源,特来拜会!”
于嫂愣了愣,苏勤的名字她早有耳闻。
当下不敢怠慢,便说要回禀一声再多定夺。
少顷,白云庵的门户大开,定逸师太当先走出,身边还有一位老尼相随。
几人见礼完毕,苏勤忙请仆妇将贺礼搬入庵中,他将男性家丁留在外面,跟着定逸来到一处别院,上面匾额正写着“恒山别院”四个大字。
“苏施主,我这庵中都是些女弟子,招待不便,万望勿怪!”
苏勤还礼道:“师太说的客气话,晚辈既是诚心礼佛而来,又岂有挑挑拣拣之理,先妣若泉下有知,也要怪我此心不诚了!”
定逸又引荐道:“这位乃是我门中师姐,法号定静!掌门师姐有事外出,否则也定来相见的!”
苏勤惊呼道:“原来是恒山三定的定静师太当面,请恕晚辈有眼无珠,不识高人!”
定静年近六旬,气度俨然,“苏施主之名,定逸师妹已然与我说过,不必拘礼!”
苏勤有求于人,哪里肯听,照旧行了礼数,三人客套一阵这才进入正题。
“两位师太,晚辈此来,一是为先妣遗愿,二也是为着一件俗事,前来叨扰!”
两位老尼对视一眼,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