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也想哭。他想走了,可是他看到一群人来势汹汹朝他走来。
他走不脱啦!
“刚娃子,你在爪子!”人群中有个老头儿走路走得飞快,看到二大爷就质问上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命苦啊!”苟富贵声音更大声了,这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是死了妈老汉。
二大爷看到来人,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这哪里来的妖风把这个天来收的老巴子给吹来了啊!
就算是心里好不甘不愿,二大爷还是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没法,他的脚麻了!
“五爷爷,你咋出山啦!”
来人正是杨老辈的老汉,杨氏宗族辈分最高的老人之一,杨光辉。
其他人,要么比他辈分低;辈分相同的,身体没得他好。
杨光辉指着苟富贵问:“咋回事,你咋欺负起青钩子娃儿来了!?你咋好意思的?”
二大爷要说自己没欺负人,可苟富贵哭得这么可怜,他怕没得人愿意相信他。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二大爷的辩解,那么的苍白无力!
“那他为啥子哭得那么伤心?”杨光辉追问。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想娘了吧!”二大爷的声音在杨光辉的灼灼目光下越来越低。
他难受,想哭,嗯,他也有些想他娘,不,想他奶了。想当初,他奶还在世时,可是骂遍村里无敌手啊!那时候他杨光辉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没成想,苟富贵这时不哭了!
“他,就是他,威胁我。”苟富贵把鼻涕一拧,潇洒地甩在马路边的柏树上,又在拖拉机上猛搓几下子,似是要搓下一层皮!
人群后的春妮,打了个冷颤。她明天就去适春安排工厂行为准则规范的培训。
鼻涕这事儿,还有完没完啦!
苟富贵见众人看向自己,跳下了拖拉机,甩了甩头发,清脆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