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玉米地,由于已经是农历六月十九,玉米临近成熟,玉米杆有一人半高,且长得甚是茂盛。关之富拉着徐碧的手,披荆斩棘般进了玉米地最中央,哪管“粒粒皆辛苦”,三下五除二就扳倒了几株,铺在地上,关之富顺势躺在上面,用双手枕着头,眼睛望着天空,要不是炎炎热日的中午,这姿势还以为是在欣赏星空呢。见关之富躺下,徐碧不知所措,突然听到不远田垄上有拖拉机的声音,知道是有人经过,生怕被发现,索性就躺了下来,奈何地方不大,两人紧挨在一起。
关之富眼珠子转了转,心想时机已来,不可错过!那拖拉机声音愈来愈近,吓得徐碧更是不敢动弹。关之富得势便伸出咸猪手,如蠕虫般,从裤腰钻进,慢慢向上爬着......没一会儿,徐碧上半身已然是一丝不挂,后又被关之富脱去了裤子,顺手将衣裤搭在了一旁的玉米秆上。
见徐碧半推半就模样,关之富心跳加速,急忙脱去自己衣裤,说时迟那时快,关和美带着关之富翻过玉米地,冲到了他们面前。原来关和美和关之贵做完关之富吩咐的事后,闲来无聊,想到自己的碧姐姐去了玉米地除虫,出于家教,关和美不想让别人来做自己家的农活,便带着关之贵往玉米地走去。路上刚好遇到开拖拉机给别人家拉修房子用的木材还有日常用的煤炭的杨国庆,见是关家两姐弟,杨国庆请他们上了车,直至将其载到了玉米地边。
这下好了,三人六目相对,地上被关之富骑着的徐碧听出有人来到跟前,双手捂得更紧了。关和美和关之贵一脸懵,关之富鼓大了眼,十分惶恐,急忙从身边拿起衣服遮住自己,后看了一眼徐碧,左右找不到徐碧衣服,便把自己衣服给徐碧遮住。见是碧姐姐,关和美电光火石般遮住关之贵双眼接着顺手将其转了180度,并催促到:“赶紧给我回去!不准回头!”关之贵被这场景吓得不敢回声,索性跑了回去。关和美见关之贵走了,双手抓到身旁的玉米杆,用力摇了摇,被关之富扔上挂在杆上的徐碧衣裤掉了下来,关和美将其捡起来,本想走过去递给徐碧,但见眼前这一模样,关和美嫌弃地把衣服丢到了徐碧身上,“你们真不要脸!”,关和美边说边摇头,并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得向家的方向走去。
先到家的关之贵,见父亲关牧林已经回来,正一手拿着长木凳,一手拿着装满饭菜的碗和木筷,准备蹲在院坝里纳凉和吃午饭。见小跑状的关之贵越来越近,再加上他那慌慌张张的神情,关牧林一脸诧异,立马放下凳子和碗筷,一手把想往家里冲的关之贵按住:“狗日的跑啥跑,疯球了啊”,关之贵转过头惊恐地看着这身躯伟岸的父亲,心里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不跟父亲说得话,事情暴露迟早会被父亲打,想起之前和母亲王书娇去所谓“营地”给父亲送饭菜,见父亲拿皮鞭抽打着绑在木桩上的罪犯,心里一惊。现在和父亲说的话,事情过了,关之贵迟早也会被大哥关之富打。数秒内的权衡利弊,关之贵转过身将刚才发生的事全盘托出,嗯,好一个墙头草。
关之贵还未说完,接跟着关和美回来了,站在父亲关牧林面前,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关牧林紧忙地走到厨房后的走廊,向从后山回家必经的斜下坡望去。走廊前下是一条贯穿整个村庄的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见底,阳光亲吻下,微波粼粼。
没多久,关之富出现在坡头,不等徐碧身影出现,关牧林大喊:“你个龟儿子!给老子滚回来!马上滚回来!”本就是当兵出身的,正直不说,加上小时候受了点教育,更知廉耻,关牧林气得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听见父亲的怒喊,关之富回头不舍地望了望后方,随后便立马朝家跑了起来。
关牧林往后穿过厨房和客厅,双手拉个两姐弟来到院坝,号令其跪下,关之贵立马就跪下,关和美咬着牙不肯。啪!,先是狠狠地打了关和美一巴掌,“炒个青菜你用这么多油?!你日妈有钱得很了是不是!”,关牧林后又瞪着自己女儿喊着。
关和美又懵又气,“你神经病啊!脑壳有问题是不是!问都不问都打我!那是你大儿子弄的,关我啥事嘛!!”,关和美气得大喊,便委屈地哭了起来,“啥子...啥子事都怪我,都...都怪我是个女的!”
见关和美如此“大逆不道”,关牧林举手厚重的后手,打算再补上一巴掌,未果。因为此时关之富跑回来了,关之富见状,急忙边用手去紧握主关牧林的手边顺势跪下,“爸爸,是我的错,我给你丢脸了...我会对碧妹妹负...”还未说完,关牧林看了看周围,可能大家都在家午休,路上无人,便打断关之富:“睡都睡了,咋个办,过两天让我和你妈去提亲,生了你这个短命儿,真的是家门不幸!”
“爸爸!我没有!!!”见关牧林误会自己,关之富撕心裂肺地大喊着。
话音刚落,还未等关牧林回应,街坊邻居闻声出来了,人潮涌向了关家院坝,顿时围个水泄不通,“咋了这是”“怎么打娃儿啊”“和美怎么了,你老汉儿在发啥疯”......大家疑惑不解,抛出各种各样的问题。透过人潮,关之富看见徐碧提着凉鞋,一脸苦相,梨花带雨地向徐家跑去,看到这场景,关之富羞愧难当,低垂了头。
街坊邻居都来了,关牧林一改态度,一边用手指指着关之富,一边无奈地说到:“这个龟儿子把别个徐老师的女子睡了,咋办嘛,真是丢死仙人祖宗了”,说后便把手伸回拍在额头上,闭着眼,不断地叹着气,像是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