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白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这期间白辞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离开。
林知白想着想着嘴角轻轻勾起,露出好看的弧度。
她眼皮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
眼睛有些干涩,林知白炸了眨眼,还是不舒服便想伸手揉一揉。
林知白坐起身四处望了望,没有看见白辞的身影。
不由失落的叹气,大概是做梦吧。
林知白想要下地,昨夜里发了高烧一醒来便觉得格外口渴。
掀开被子,林知白站起身晃悠悠的站不稳,好似风一吹她便要倒下去。
林知白只觉得手脚无力浑身发软,连走路都不得劲。
才刚刚走了两步林知白便觉得力不从心,又坐回床上。
“海棠,玲儿。”林知白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像个破锣嗓。
口中干涩,又没有力气,林知白叫了三声也没有人答应。
摇了摇头,林知白又站起身,咬咬牙走到桌子前。
桌上的茶是冷的,林知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茶壶里的茶喝光了才作罢。
林知白趴在桌子上缓神,有些费解。
以往玲儿只要听见一点声音都会进来,可今日她叫了这么几声也没见玲儿冲进来。
还有昨日里也只有海棠,也不见了玲儿踪影。
林知白心生疑惑,不由纳闷。
忽闻门外脚步声响起,林知白无精打采的盯着门口,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似女子那般轻快,透着一股沉稳。
林知白顿时笑颜如花,眼睛一瞬不瞬的直盯着那扇门。
下一秒,果然白辞来了,手上拖个盘。
白辞见着林知白正笑盈盈的望着他,心里一喜,快步上前放下盘子用手摸了摸林知白的额头。
已恢复了正常温度,白辞舒了口气。
“来喝碗粥,等会我陪你出去走走。”白辞柔声道。
“好。”林知白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没去上朝吗?”林知白扫了眼白辞的便服问道。
“嗯。”白辞轻声应了。
“那些大臣不会说什么吗?”
“随他们说好了。”白辞不甚在意。
林知白望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以往的白辞从不耽搁早朝,心系子民……
吃完了粥,白辞陪林知白闲逛着。
天气有些热,白辞带她去了别有洞天。
“你走的这几日我都有好好打理,现今儿那些葡萄已熟透了,你且坐着,容我去摘些来。”白辞扶着她坐到石凳上。
“好。”
上一次来那些葡萄还是小小的,又酸又涩。
林知白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白辞,看他一颗一颗的将葡萄摘下来放进小木盆里洗干净再摆好放在盘子上。
白辞剥好皮放在另一个盘子里,林知白要吃伸手就能拿到,简直是宠溺过度了。
“好甜。”林知白吃下一颗葡萄笑道。顺手喂给白辞一颗。
出来走了一会林知白的气色好了许多,没有那么苍白了,但还是虚弱着,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白辞,这两日怎么没看见玲儿?”林知白问。
“……”白辞沉默着,好似没听见,继续给葡萄剥皮。
林知白一见白辞这模样心生不妙,白辞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按理说她回来那日受了伤玲儿是定然放心不下要日夜守着的,可是她醒来不仅没看到玲儿在她床前,连她的声音也没听到。
她回宫已是两日了,虽然有白辞照顾她,可海棠都有在跟前服侍却偏偏不见了玲儿,不仅如此,林知白发现雪融宫多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白辞……玲儿出事了吗?”林知白轻声问道,手心紧紧握着。
“知白……”白辞面色难看,看了眼林知白有些担忧。
林知白只觉得脑内一道闷雷打下来,炸得她五脏巨疼。
林知白低声喃喃:“玲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