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也是大大方方的解释。
露妃显然是不信:“你说谎!国师大人怎么会捡地上的东西?”
梅妃并没有看她,双手交叠置于腰间,眉眼低垂,泰然自若:“想必国师大人亦是个怜悯之人,不忍见这么美丽的花朵堪折在雪地之中。”
“你……谁知道是不是你与国师——”
露妃一噎,心有不甘,还想妄加猜测,一抬头,却看见一直沉默不言的国师大人,一向冷淡的眼眸此刻却莫名蕴含着刺人的风雪,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人冷冻成冰。
她一下子失了声,那眼神化成一道无形的力量,扼住她的喉咙,让她呼吸困难。
只见那人,缓缓垂下眼眸,纤长的指尖轻轻拂了一下桌上梅花的花瓣,周身却散发出迫人的威压。
众人第一次听见他的语气有了不同以往的变化:“圣祈宫宴,什么人都能随意大呼小叫,甚是扰人。”
没有解释,没有发怒,轻松一句话,却满是威慑力。
魏明正一听他的话,立刻板正脸色,怒道:“露妃,蓄意诟病国师,不知轻重,不知礼数,即刻褫夺妃位,送进冷宫,终身不出!”
看着满脸惊恐被宫人拖拉着离开御花园的露妃,泱肆暗自摇了摇头。
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还学不会聪明一点……”
魏清诀自然是听到了她的话,微微倾斜过来,问道:“你干的好事?”
阿肆耸耸肩:“皇兄莫要胡言,可不关我的事,谁叫她不长心眼。”
魏清诀随意一猜便知来龙去脉,无可奈何道:“我看女子送男子花这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不过说你脑筋多,你也不再多一点?借宫中妃子的梅花送男子这事你也敢做,若不是梅妃娘娘懂得化解,你看这事不得闹大?”
泱肆无所谓笑道:“谁知这些妃子明争暗斗惯了,连梅妃这般不争不抢的娘娘都不放过。”
还以为自己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可是到最后还是一场空不说,还赔了一生。
不过……泱肆抬头看向江衎辞。
这家伙,果真有点本事啊,简单一句话,父皇就把人打入冷宫,今后更没有谁敢多说他一句了。
此事揭过,众人在夕阳的余晖中享用宫中盛宴。
一整日没有进食,泱肆确实有些饿了,边吃饭边心里默算了一下,再有七日便是冬狩,而这两日阿烈应当就会回京。
还有一事,三日后,便是腊月,鬼市开市。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得忙忙碌碌。
正想着,宴会上不知是谁竟然提及了为已经及笄一年有余的长公主挑选驸马一事。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似是对此事甚是关心,纷纷建言献策,也不乏存有私心举荐自家公子的大臣。
泱肆反应过来时,已经听见了十几个男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