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澄同顾裕年用过晚饭,她看着擦拭嘴角的顾裕年道:“其实,我今天来有事求你。”
“你说。”
“我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对付叶昌明,但我研究过他送来的毒粉。”叶景澄将那包毒粉拿出来放在桌案上,“这是一种加速岁寒发作的药粉。”
顾裕年目光冰凉的落在那包毒粉上,随即问她:“你不是答应他来杀我吗?”
“月开告诉你的吧!”叶景澄单手托腮。
顾裕年看着她,“原来已被你发现。”
“我想能在越侯府将我保下来的人除了你便是尉迟少羽,但今日足以证明,那人是你,并非尉迟少羽。”她道,随即想了想,默了片刻,又问他:“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对我这么好?”
顾裕年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片刻也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他道:“只要是你,我甘之如饴。”
他的一句话让她心跳加速,这个人当真与上一世一样,没有任何目的的喜爱着她。这样一句话胜过千万句:我爱你。
“你与叶昌明断绝父女关系,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帮!你想除掉他,为何?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又问她,从始至终,他只在意她的想法,在对付叶昌明一事上,唯一的顾虑也是因为她,害怕她因自己处死了她的父亲而对自己心生怨恨,而如今看叶昌明对她所做种种,每一件都该死。
“父亲?”叶景澄轻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也算得上是我的父亲?”
顾裕年看着她,心里偏生出几分怜爱来,“不怕,日后有我!”
叶景澄心口一阵温暖,她道:“他杀了惜花,用她的家人威胁我,我想你替我救下他们。”
“那你的处境会十分危险。”
“我会另想办法。”
“?”顾裕年看着她。
“惜花临死前求我救她的家人,她虽背叛我在先,但我不能见死不救,毕竟她的家人是无辜的。至于叶昌明我自有办法,只是需你配合我演戏。那只老狐狸,我想你很早就想除掉他了。”
“他不死,大沽朝亡矣。”他道,“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身陷其中十分危险。”
“不怕,以他们对你的了解,你身上岁寒之毒再活一年不成问题,加上这药粉,最多不过半年,你就会毒入肺腑,不治身亡。”
“可你想过没有,为何他给你这药粉,却不给你更厉害的毒药,直接让我毙命?”顾裕年站起身来,以他对叶昌明的了解,他绝不会如此行事,其中只怕有诈。
“你要救的人未必还存活于世,而这一次的毒杀,不过是他试探你的忠心。”顾裕年淡淡的说。
叶景澄呆愣在当场,竟是如此?叶昌明怀疑她是否忠心?既然怀疑她又何必用惜花家人的性命威胁自己?他是怕自己已有二心而不行动,还是惜花家人本身就是个陷阱?
她像是明白了不得了的事情,当即站起来走到顾裕年面前去,她看着他说:“所以,我该去找叶昌明。”
“澄儿,你很聪明。”顾裕年抚着她的头顶,指腹在她发丝间来回摩挲。
叶景澄被他的抚摸弄得心头痒痒的,她难得见他笑,这一次真真切切看到他的笑容,她一时沉迷于他唇角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放心,他猖狂不了很久。但前提是,你隐藏好自己,必要时候,我的命你只管来取。”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一句话落在她心上,刺痛无比。他竟然为她做到如此地步?以身犯险护自己周全?到底是什么时候让他如此情根深种?
“不怕,我的心脏偏常人三分,你是大夫,我相信你。” 他的话平淡而寻常,仿佛在说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情。
叶景澄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这个人为何这么傻?傻得让她心痛。
顾裕年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桌案坐下,他托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二人唇瓣上的果酒使其挥发,一室暧昧缱绻。
叶景澄大胆的探进他的衣襟,抚摸他胸口的胸肌,惹得顾裕年身躯一震,这女人果然招人,次次都惹得他无法自拔。
他抓住她的手,低头看她时发现她衣衫半褪,面色潮红,一脸欲望的看着自己,
这谁忍得住?
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喉结滚动之下他只觉口干舌燥,他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肩头,声音沙哑:“澄儿,待大事平定,我便娶你。”
叶景澄寻回了些许理智,乖乖的靠在他胸膛回道:“好,以歧医弟子之名嫁给你。”
顾裕年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如痴如醉,只要是她,他甘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