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来碰上硬茬子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雅典王室的小姑娘出来寻欢作乐,竟然能够拥有两名这么精壮的武士作为护卫。
这种待遇,放在他们奥斯曼,最少也得是个将军家的女儿。
撇了撇嘴,两人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
“好的,未来的巴塞丽莎,我们真的该走了。”
另一边,希奥多罗一只手搭上了阿莱克修斯的肩膀,挡住对面两个蛮子目光的同时,转身看向了自家的小公主。
安娜此刻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似乎想要引诱一番那两名奥斯曼的军官,让他们主动上来找茬。
这样的话,自己或许就能名正言顺的让希奥多罗他们打对方一顿,再把他们丢出去,而不用赔偿酒馆的主人一笔昂贵的维修费用。
……
“哼,走吧走吧,我最亲爱的骑士们。”
得意的哼哼了两声,安娜重新将斗篷披在身上,随后带上大大的兜帽,便准备离开酒馆。
“等会儿咱们直接坐船去摩里亚,然后让乌里厄斯他们在摩里亚帮我们招募军队。”
多亏她还记得乌里厄斯,那个宫廷卫队长的名字。
自从被安娜带出来之后,乌里厄斯就已经失去了他的全部荣耀——手半剑、盔甲和盾牌,全都在他宣誓改为效忠安娜的时候还给了特拉比松的王庭。
现在的他简陋的就像一个没有被武装起来的农夫,强壮却又无比脆弱。
……
“哦对了,还有装备!”
“战马、盔甲、战盾、长戟还有骑士手半剑……他可是已经宣誓向我效忠了,就算不能像当初在特拉比松担任宫廷卫队的时候那么风光,我总不可能让他们光着屁股上战场去杀鞑靼蛮子吧?”
低着头不断地嘀咕着,安娜走在酒馆外无人的小路上,似乎在计算着自己的小金库能够支付得起多少士兵的军饷薪水。
可很快,随着耳边的议论声渐渐减弱,一丝错愕感猛地出现在她的脸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等等,这是头风病,还是什么?
短暂的疼痛让安娜一声痛呼,随后便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安娜殿……下?”
“安娜!?”
见到小公主的表情不太对劲,希奥多罗和阿莱克修斯两人赶紧走上前,心中默默祈祷了片刻,随后便伸手将安娜从地上扶了起来。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家这位小公主的脸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两种不同的表情在扭曲,交叠……
……
“不好,是头风病!”
相对见多识广的阿莱克修斯脸上一紧:
“安娜她刚才喝酒喝的太急了,我们不该催她的……”
“这病很严重,我们得去找医生。”
……
“该死,这大晚上的,得去哪里能找到医生?”
听了自家表弟的话,希奥多罗的手下意识的就放在了腰间的长剑上。
头风病这种病症在极度嗜酒的罗马非常常见。不论是凯撒还是历任奥古斯都,很少有人没有得过这种病症的。
甚至在王政与帝国时期,经常有人在澡堂洗澡之后,出来被冷风一吹,直接就躺倒在了大街上。
该不会自家小公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出事了吧?
难不成匡扶东罗马的心愿还没能出师,自家老大就要中道崩殂了?
在那一瞬间,希奥多罗的表情甚至有些崩溃。
……
可很快,一双白嫩的小手就按住了他,随后剑刃微微出鞘,希奥多罗便见到安娜那白净的如同瓷器一般的手指瞬间抹过他的剑刃。
一抹果冻状的猩红色从小指的指尖缓缓流出,滴落在土地上。
“啊?”
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和阿莱克修斯架着的这个女孩儿,竟然缓缓安静了下来。
是的,虽然苍白的脸上还有几滴汗珠不断地滚落,但很明显,头风病带来的剧烈疼痛和抽搐都已经缓解。而缓解头风病的方式……竟然是放血?
希奥多罗可怜的脑细胞短暂运转了三秒钟,随后便直接拔剑出鞘,准备在安娜的其他手指上再各开出几个血洞。
……
“唔……额,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