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走在大街上,预感情形不妙的草原使者那麻尔潘,只怕被割耳,便对同车的两名手下,发出了指令:“太狐坝,你去!
传令下去,告诉头车,避开北门,绕行西门,在瓮城转一圈,错错时辰,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借机察看一番兵力布防,再火速出城。
拓拔雪!你等都给我警觉着点,到了城外,小心打劫,确保平安!盯紧质子,不能有失!
两人应了诺后,那麻尔潘仍没有住嘴的意思,说道:“听说秦开这小子,可是虎子,身有武功绝技,你俩一对一不能敌,遇到事了,得一齐上才行,不可轻敌,去吧。”
太狐坝应令跳下车来,远远的向头车喊道:“向南拐弯”。
追上前车后,小声对车夫说:“注意!身后象有刀斧手跟踪,从钟楼后身穿行,转一圈后,直冲西门而去!”
说完,四辆马车便改道而行,车轮轱轱的走了起来。
秦开心想,看来,那麻尔潘果然是个狡猾的狐狸,往后,我得小心着他点。
耳边忽然传来了那麻尔潘跟拓拔雪说话的声音:“看来,我有只耳朵保不住了,准备好白布包扎吧!”
“三狼主放心,准备好了!”
秦开默默笑了,忽然感到手指被人碰了一下,手头上一阵温暖,说道:“你想干嘛?”
原来,手腕子一下被虞归雁摸住了。
只见虞归雁紧挨着秦开的身子,将嘴凑到耳边,说道:“公子,我想帮你解开绳子,无奈,捆邦过紧,我解不开,这可怎么办?”
“可用刀子割!”秦开轻声说。
虞归雁耳语道:“车上没有。出城后吧,我想个办法,找个刀子,趁他们饿了,吃肉的那番功夫。”
说完,轻轻叹息了一声。
秦开听得真切,说道:“龙居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没事!”
“公子,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何叹息,我看你压根就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虞归雁柔声细语的说着:“”跟我说说心里话,我俩交交心,好不好?”
秦开揣测了一下姑娘心意,心想,姑娘们嘛,无非就是个情字,开口道:“你说,我听着呢!”
虞归雁将头靠在了秦开的肩膀上说:“我有点累了,好想在你肩膀上靠会儿,你才是我心目中,一直在找,刚刚找到的好男子。”
这样说着,不禁车子一晃,便又将她晃开了。
秦开没有说话,心想,洞悉姑娘心声,正在当下,那就让她说吧。
虞归雁果然又说开了口:“公子,我们草原姑娘说话直,你别嫌弃,说实话,我很心疼你,早在草原上骑马,向往中原时,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如今一见面,就爱上了。
眼下,我喜欢看你被捆绑住的样子,很傻,不过这样挺好。
只有这样,你才老实。当下,你是我的人了,我想让你永远都是。到了草原上,我想说给父王,大单于、呼可尔罕,就说我要嫁给你。”
秦开用心听着,微皱眉头,不明所以。
虞归雁却动情的说道:“公子,叫我一声步蓝切妮吧,这是我们草原人的规矩,贵族姑娘深藏不露的名字,是内称,是姑娘留嫁人时才用的名字,外人不能这样叫我。
就是说,我未来的夫君,应该叫我步蓝切妮,叫我一声吧,大声点,我想听,你能这样叫我一声吗,我心目中的青年,行不行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