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方鱼七走在吕师兄身旁问道:“师兄,我们就这么丢下重霄合适吗。”
吕师兄一只手蹭着脸上的墨印,“重霄被叫过去肯定是有长老起了爱才之心,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跟着人长老走了,晚上再派个跑腿的来收拾衣物。”
方鱼七淡淡的“哦。”了一声,神情有些低落,不是因为少了个朋友,而是因为羡慕。
一行人沉默的走在路上,突然身后响起呼喊声。
“师兄!师兄!师兄等等我。”
“师兄我好像听见重霄在喊我们等他。”方鱼七低着头,心不在焉的说着。
吕师兄回应道:“是你太想念他了……嗯,我好像也听见了,看你那丧气样,幻听都传给我了。”
“师兄我好像也听见了。”
众人看向说话的夏知秋,停下来仔细听,好像真的有顾重霄的声音。
他们赶紧回头望去,刺眼的阳光让几人虚咪着眼,死死的看着远处。
不多时远处果然出现了一个,既熟悉又模糊的身影。
“嘿,师兄真是重霄。”方鱼七激动的蹦了起来。
众人闻言,高举着手,朝后面喊去,迎接回归的顾重霄。
看见他们终于停下来等自己,顾重霄也是洒脱一笑,接着往前跑去。
突然回归的顾重霄,极大的活跃了一行人的气氛,特别是吕师兄与方鱼七,七嘴八舌的问他去见掌门发生了什么。
简单的描述事情经过后,方鱼七缠着他问道:“重霄,你为什么拒绝这么好的机会啊。”
“重霄,你就偷偷的告诉我,我绝对不跟其他人说。”
“重霄,咱俩住一个屋的,你不能是因为我吧。”
……
不管方鱼七如何询问原由,顾重霄始终没有回答,要么扯开话题,要么闭口不言,当没听见。
直到吕师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这场无休止的询问才算结束。
秋考结束的这段日子里,众人也是放飞了自我,整日整日的满山头窜。
之前一直忙于修炼,宗门内其他峰基本都没去过,现在也是到处走走看看。
唯独顾重霄,回来的第二天就钻藏书阁里了,日出而去,日落而归,晚上还要打坐修练。
秦如玥每次外出几乎都是万人瞩目,不少师兄也是评价到,再过两年彻底长开了,连杨清清都比不上了。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么说不妥,杨师姐是属于那种独自绽放于雪山,与寒风共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女子。
秦师妹是如邻家少女般,清纯甜美,娇羞柔弱,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女子,二人各有各的美,都是万中无一的美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丹房的丹炉炸了。
当时动静大到整个宗门,乃至山下的外门处都能听见。
直到第二天,众人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原来是有个新入门不久的弟子,因为没有按照丹方进行炼药,往丹炉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时受牵连的,还有六七个正在炼丹的丹炉,总共有一半的丹炉被炸毁。”
“这事给上面的长老都惊动了,罪魁祸首好像是叫夏知秋来着。”
“这个人啊,我想起来了,他跟秦师妹一个队的,当时秋考他还以受伤为由,没有出席比试。”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我记得他前面测试环节也就一般般,资质好像比秦师妹还差点。”
“那这人不得完蛋了,炸毁一半的丹炉,被当叛徒抓起来都不稀奇吧。”
“呵呵,你别忘了,他的代教师兄是吕玄烛那个老无赖,那家伙凭借着一张嘴,就给人保下来了,就受了点不痛不痒的处罚。”
“唉!秦师妹有这样的同伴跟师兄也是遭罪了。”
“还有那个本次秋考第二的顾重霄,也是他们一伙人中的其中之一。”
“你说重霄啊,他可是我们这批弟子中,天资最好的了,要不是跟了个晦气师兄,这次第一肯定是他。”
“对对对,前几日我在藏书阁见过重霄,他还帮我一起钻研术法。”
“重霄资质极好不说,为人做事都是那几人比不上的,而且相貌堂堂,我看他最有希望,抱得秦师妹欢心了。”
“二人确实称得上郎才女貌了,而且还是在一起学道,怎么想也该是他俩凑一对。”
这几天整个宗门上下都在议论夏知秋这几人。
虽素未谋面,但仅凭这几日发生的事,与众人的讨论,心中就已经有了个大概品行。
现已是秋末时节,光秃秃的树干上,只剩零散的几片半黄绿叶,倔强的不肯屈服。
在益州的一处的县城内,衙门口处,早早的就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