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紧急廷议之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陆知心一晚没睡,他不知这些人是怎么办差的?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这叫什么事!
此事决不能这么就算了,因此陆知心等天一亮便让中书侍郎郭亦镇通知相关人等到中书门下议事厅,他要严厉问责。
中书侍郎郭亦镇对此很是担心,毕竟他是主要策划人,事办砸了,哪里会有好脸色看,可他没办法改变这些。
中书侍郎郭亦镇只能依令通知相关人等到议事厅,在忐忑之中,郭亦镇第一个到了议事厅。
陆知心也是很积极,他等人一到齐便开始问责了。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他怎么还是安全返京了?谁能做一个解释?”
陆知心怒气冲冲的要合理解释,镇国大将军孙理感觉不妙,赶紧操起了老本行来推卸责任。
“陆中书,人虽然是北大营出的,但属下具体没管这事,这事是王偏将与郭侍郎共同制定的。”
镇国大将军孙理推卸责任的本事一流,把责任一股脑推给了中书侍郎郭亦镇和王偏将一点不意外。
中书侍郎郭亦镇被推的颇有脾气,虽然这事是他一手策划的,可你北大营的兵表现那么拉胯,你作为北大营的主将,难道不该负责任吗?
中书侍郎郭亦镇这会很想跟孙理理论,不过他得先把事跟陆知心讲清。
“陆中书,关于此次的事件的确有很多地方考虑不周,先前我们想的是在他到达太原府之前下手,可让我们意外的是他那一堆人走的比较快,我们的人没追上他,那我们想既然没追上那就只能在返程途中下手了,结果返程也不易,他返程居然有大批厢军护送。”
“依我们的人手计算肯定干不过厢军,所以王偏将决定一路尾随等厢军返回后再前后夹击,事情的进展果真如王偏将预料的一样,厢军护送至云台山便撤回了。”
“然而我们前后夹击也不顺利,虽然他带的禁军不堪一击,但他的贴身护卫作战比较凶猛,那些护卫用弓弩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幸亏我们的人够多,不然真会被他们反杀,他就是趁这个机会跳出了重围,在这里重点要讲一下北大营战力问题,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不知所谓。”
中书侍郎郭亦镇讲到这重点评判了北大营的战力,按他的意思就是若非北大营拉胯,他怎跑的出包围圈?
参知政事钱伯华关心的是他后面怎么样了,他即便冲出了包围圈,北大营的人难道不晓得追吗?
“郭侍郎,后面怎么样了?他冲出包围圈就没事了吗?”
参知政事钱伯华很急,追着问。
中书侍郎郭亦镇叹了一口气。
“钱大人,那倒没有,我们的人还是死死咬住了他,只是天很快黑了,他借机隐匿了,直到我们的人开始搜查把他搜出来,可由于我们搜查的人没有骑马,让他再次侥幸骑马逃脱,只不过这一次有一位小娘子跟他一起逃,之后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在封丘县以及原阳县一线布防,在中牟县布防的比较弱,他聪明的很,懂得绕道中牟杀进京来,在这要重点讲一下那名小娘子,小娘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凭一已之力杀掉我们不少人,不客气的讲如果没这小娘子,他早被我们干趴下了。”
“郭侍郎,这难道是天意?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经打的小娘子?”
庞贤东感慨道。
天意?这哪是天意?这是走狗屎运,中书侍郎郭亦镇很不满庞贤东的胡说,他很想怼庞贤东一句。
就听到钱伯华又在问:“郭侍郎,此小娘子会不会是官家派的?”。
郭亦镇回道:“钱大人,这个就不知了,不过官家派不了,因为官家没有这类狠角,整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咱现在只能讲他运气太好了。”
陆知心听完郭亦镇讲的沉默良久,而后道:“孙将军,不知你听完郭侍郎所讲可有感触?北大营在绝对优势面前还是让他溜了,这不得不让人对北大营的实力有所怀疑,本中书现在就想了解北大营是混水摸鱼的多还是勇士多?”
陆知心提到了混水摸鱼这个词,这让镇国大将军孙理不由紧张起来,陆知心既然这么说了,明显是想把责任定在北大营了。
而孙理身为北大营的老大,似乎这责任跑不了啦,但镇国大将军孙理没这么傻,他懂得把责任往人家身上赶。
“陆中书,属下在这方面确有责任,只是北大营这么大,属下真不敢保证没人混水摸鱼,王偏将直接指挥了这次行动,可能他能力不够直接导致此次行动失败,属下对他很失望,属下回去后一定从严惩罚。”
孙理避重就轻把大部责任归在了王偏将的头上,这让众高官有点不爽,怎么还有这样的人,不保护手下就算了,还拖手下来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