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茶室。
韩德华静坐茶室,身着长袍,发间略有银丝,手持紫砂壶,轻注清泉入瓷杯,茶香四溢。
他闭目细嗅,随后轻啜一口,茶香盈口,眼神中流露出超脱与宁静。
对面与他相视而坐着一位同僚,孟尚君。
孟尚君毫不吝啬的夸赞:“不愧是韩府的好茶,次次来喝都要感叹几声。”
“那是,这茶我韩某珍藏许久,平时都不舍得拿来喝,与宫中的茶水差不多,也就兄台来访才拿出来。”韩德华笑眯眯,一饮而尽。
孟尚君哈哈大笑。
“还是你够意思!我就喜欢跟你这种人聊天,舒坦。”
韩德华边倒茶边问:
“不过。”
“你儿孟淘已经出去多长时间了?”
“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因为不够努力?”
孟尚君脸色微变,将茶放了下去。
“孟淘暂时还没有消息。”
“话说你家那个废物潇寂霖呢?”
“最近怎么也没有消息啊?”
“不会像我家孟淘那样吧?”
孟淘和潇寂霖一样,都是入赘的养子,庶子,同样的卑贱。
平时曲戏听腻了,就会讨论讨论。
“孟淘虽说是整个京城的笑柄,至少识字,有博学,不像你们韩府收养的庶子,太过卑贱,就那张脸挺俊的。”
“我倒是不担心孟淘,挺担心潇寂霖的,毕竟迷路都找不到北。”
韩德华不生气反笑,喝了口茶:
“哦,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但是怎么说潇寂霖那张脸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心吧,除了没有地位。”
“只要潇寂霖乖乖的,还怕云浅月不接纳他吗?”
说着,韩德华派去云府打听的人匆匆赶来。
孟尚君看了好几眼,打趣道:
“难道是潇寂霖又被云浅月那姑娘赶出了府?罚跪了三天三夜?或者叫你来把他领走?”
韩德华吩咐他禀告。
“小人亲眼看到潇寂霖这家伙被云府给逼得成亲拜堂了,云浅月还罚他跪了冰面。”
后面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为的就是让看笑话的两人高兴。
果然,孟尚君听到便哈哈大笑起来,还赏了他几银两。
韩德华:
“哈哈,潇寂霖还是有点本事的,比狗强了点,以前我总骂他连狗都不如。”
“继续监视。”
潇寂霖是他派去杀云浅月的。
云浅月死了,潇寂霖也得死。
云府是不会放过潇寂霖的。
而他就是借刀杀人罢了。
孟尚君瞥了眼探子,提醒道:
“我说韩兄,你就让他这么水灵灵走了?也不装扮装扮。”
“听说云府的大将军和才子书生都已经回来了,你这…太过松懈。”
闻言,韩德华拍了拍大腿根。
“你说的没错,云府大将军云承也有双慧眼,武功也了得,深受皇帝喜爱,就没打过败仗。”
“韩某必须得让他好好装扮装扮,让我们都难以识别才是,最好能混进府里好几次,消息才灵通。”
“是。”
暗卫点了点头,立刻下去准备了。
孟尚君见此,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