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范知易是被摔醒的,屁股那里的痛感犹新,腰上的痛更是难忍,他嗷嗷惨叫了几声。
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让他下意识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以为又有什么鬼怪偷袭。
在地板上滚了一圈才停下,范知易看见秉南冬撑起了一半身体,手臂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格外惹人注目,不过他的表情并不见得有多慈善就是了。
“这是哪儿?”
“九万里的驻扎地。”范知易疼的半天站不起来,揉揉屁股又揉揉手臂,“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把我踹下去。”
“哼。”秉南冬冷笑了一声,随后像是终于恢复了知觉一样,疼地“嘶”了一声,又趴回了床上,“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九万里来了。”
“是人家救了我们,要不然的话咱早就被鬼吃了。”
秉南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我让某个傻子放手那个傻子死活不放的话,至于沦落到这一步吗?”
“……”
“九万里找到我们的时候,我的状况如何?”
“昏迷中。”
秉南冬没有立马说话,看着像是在计较着什么,而后又问:“庄愉景昨晚在吗?他是不是看到了我那副样子?”
“谁?”
“哦,我忘了你脑子现在不太好使,虽然以前也不怎么好使。”
范知易:“……”不想理他。
不过既然醒了,应该也就没啥好太担心的了,而且范知易见他精气神挺好。
按照那个大夫说的,接下来就需要再擦一次药了,范知易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这个年纪比他小的少年置气。
他将那一盒药膏抹在手心搓了搓:“所以庄愉景是谁?”
“九万里那个养尊处优、无所事事、偷鸡摸狗惯了的大少爷罢了。”秉南冬漫不经心道,“那小孩呢?”
“他们带走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对小宝如何的。这桌上有昨晚的糕点还有凉水,你要渴不渴?”
“呵,你在某些事情上还真没什么心眼,都摸不清这九万里的人是个什么脾性,居然就敢吃他们的东西。”
这两个门派怎么回事,范知易听出了一股火药味:“他说他们门派很光明正大的,而且我也吃了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起来,挺好吃的。”
“他说光明正大就光明正大,我猜猜,他们是不是还说了天云门的很多不是。说什么信什么,你是白痴吗?”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胸口痛,背上也疼,我依稀记得这是昨天晚上某个傻子拖着我走造成的。”
范知易:“……”大哥你不是都昏迷了的吗,怎么还知道。
秉南冬瞥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个喷嚏,看向自己旁边堆成山的被子:“还有,某个傻子自己有一床被子不够,还独占了我的床和被子。”
“这个我可以解释,昨天晚上给你涂了药,想着等一会让给你盖被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