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秦父气得嘴唇都在抖。
他指着秦子弘那副不知所谓的姿态,不停地深呼吸:“你最好祈祷这事能解决好,否则赋税出了差错,皇上追究下来,谁都保不了你。”
“你这辈子的前途算是毁尽了!”
秦母护着秦子弘,小声地反驳:“哪有这么严重,他还小,懂什么,凶几句差不多就可以了,万一把他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好.........”
秦父闭上眼睛,心力憔悴。
这一刻,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女儿秦书瑜。
书瑜从小便聪明伶俐,学识天分高,对国事上有独特的见解,甚至在自己为政事苦恼的时候,她偶然冒出的一句话都会给自己灵感。
可惜了........
是个女儿。
要是子弘能有书瑜这样的才华,那该多好,怎么就反过来了呢?
秦父唉了口气,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秦子弘一眼。
而后秦父便开始思索着户部这件事情怎么解决,今年刚统计好的册本烧毁了,里面的汇总数据还没来得及备份。
这可如何是好啊!
........
今天的侯府极为热闹。
而搬进佛堂静修的侯老夫人,也终于搬出来了。
侯老夫人穿着正红色的寿服,头戴上好的红翡套饰,慈和地坐在正位。
她的左边坐着谢屿川,左侧方的位置是空地,秦书瑜没有落坐,而是端端正正地站在侯老夫人的身侧,亲自贴身伺候婆婆。
“翰林院掌院学士家,携薄礼,请侯老夫人安,愿老夫人长寿安康。”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家,携薄礼,请侯老夫人安,愿老夫人益寿延年。”
“詹事府詹事.........”
“........”
管事接过拜贴,念着上面的祝词。
“好好,好。”侯老夫人笑容满面,侧头对着秦书瑜吩咐道:“内院跟外院都安排好了吗?你做事向来妥当,可别出什么差错。”
秦书瑜垂眼,恭顺地说:“母亲,已经吩咐好了。”
“女眷都安排在内院,男眷都在外院,府里下人都训过规矩,不会有差错的。”
侯老夫人点点头,扫了一眼四周。
像是没有看到什么人,侯老夫人没什么表情地笑了一声。
扭头,慈爱地对着谢屿川说:“怎么没见到沈姑娘?”
谢屿川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头。
是他决定断了沈帷的路,想让沈帷跟自己服软,可没想到沈帷居然这么傲气,半点都不愿意低头。
只要她哭一哭,服个软,求个情,他就能用改好的戏本子。
可偏偏,沈帷昨天一整晚都没有来找他。
甚至得知他在曼姨娘房里过夜的消息,都没有动静!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令谢屿川十分不爽,他抿唇说:“母亲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她什么都不懂,待在厢房里便是了。”
“出来岂不是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