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羚农手握长萧语重心长道：“不过是杯水车薪，如今的妖界，只怕不是一个相尤所能改变的。”

“难道坐以待毙？”

“不知少主可想过一个问题？”

允爷沉默，抬起双眼看着羚农。

“走兽化妖，草木精怪化妖，皆隶属我妖族，可百川内的水族化妖，却不归我妖界管辖，龙王更是直接向天君呈报？

“我也曾问过这个问题？”

“可有答案？”羚农兀自喝茶，似乎并不期待结果。

允爷摇了摇头！

“很显然，你我都知，这事关灵泽。”羚农道。

允爷叹了口气。

羚农继续说道：“人不食食物或可活数十日，但不饮水却熬不过七日，灵泽之于灵族便如水之于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今因妖族贪食水灵，也早已引起百川之主之怒，偌大的妖族，几无可食，亦无灵可修，孱弱至此。”

允爷继续道：“我妖族与天族不同，天族各部凭各自官署内容不同，各司其职，但我妖族，却是按不同族群，各自为政，每个部族皆可自立，如何又能甘受妖廷辖制。若不是天族将灵泽托由我妖廷打理，只怕连如今这勉励维持之境也没有了。”

羚农浅笑不语。

“三界灵泽是何时开始匮竭的，你可知？”羚农发问。

“九府君为何如此问？”

“我妖族数量已百倍于天族，以百人克一人，少主认为结果如何？”

“若势均力敌，自然不在话下！”

“是啊，你我仍在为生计奔波，天族却利用得天独厚的之势，坐享其成，天族对我妖族何其不公。”

“你的意思是，天族有意在削减我妖族？”

“怎么，少主是如今才明白天族之意的吗？”

“我如今自身难保，九府君就别跟我卖关子了，不妨直言。”

“灵泽要用在刀刃上，纵然我妖族之数千倍于天族又如何，在灵力强大的天将面前，不过都是蝼蚁。”

允爷听出了羚农的意思，兜了一圈无非不过是想以此为由来说服自己。

“九府君同我说这话，怕不是寻错了人？如今的我，犹如丧家之犬，只怕要辜负九府君的厚望了。”允爷面露无奈道。

羚农笑了：“少主怕不是以为我同那相尤一般，是个短视之人。”

允爷顾自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