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看着嬴稷,这是他效忠的王,“有劳王上挂念,臣,尚可。”
“尚可,尚可好啊,不知武安君可否……”嬴稷的话说了一半。
“请王上吩咐。”白起道。
“栎儿和政儿……”嬴稷看了一眼守在旁边的两个孩子。
“王上不妨直言相告。”白起还是那个耿直的白起。
嬴稷轻笑一声,“寡人都要死了,白兄还要气寡人一下!可真是……”
“政儿将来要做秦王,劳烦白兄护着些,”嬴稷索性将话摊开了说,“如此可算直言?”
“诺,谨遵王命。”白起应道。
嬴政在一旁震惊,曾祖刚才说什么?
嬴栎倒是有些意料之中,她与曾祖讲了许多,曾祖是想给阿政多一份保证吧。
又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玉佩,阿政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还有你自己的徒儿自己护好。”嬴稷摆烂,若是跟白起生气的话,估计他马上就能被气死。
“诺。”
白起气完嬴稷揖礼告退。
“曾祖……”嬴政欲言又止。
嬴稷看着嬴政和嬴栎道:“此事莫要告知任何人,除了你们姊弟二人,就只有武安君知,可明白?”
嬴政和嬴栎应诺。
范雎拖着病体也来探望嬴稷,看看苍老的嬴稷,又看看病弱的自己,范雎觉得,也许他很快便可以再见王上了。
这一日,秋高气爽,天朗气清。
嬴稷忽而来了精神,嬴政和嬴栎搀着嬴稷去外面晒太阳。
小内侍将小榻也搬到殿外,嬴稷舒服的躺在小榻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过了一会,嬴栎开口道:“曾祖,我们回去吧。”
“曾祖~”
“曾祖?”
嬴稷已经没了气息。
嬴政正准备和嬴栎一起将嬴稷搀回殿内,怔愣了一下,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曾祖……”
“曾祖!”嬴栎嚎啕大哭,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再也没有曾祖了。
嬴柱闻讯匆忙赶来,他一直在就近的宫殿内处理奏折。
嬴稷驾崩,谥号昭襄,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各国皆遣将相来吊祠,楚国来的是春申君,韩国甚至是韩王亲自前来。
嬴栎几乎要哭昏过去。
嬴稷的葬礼过后,安国君嬴柱继位为秦王,只是并未改元,这一年依旧是秦昭襄王五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