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威武不凡,竟然以一己之力活捉了武林盟主,保护了父皇,真令人佩服……”
墨垨壑好似找到了话匣子,对着眼前的少年有着说不完的话。
细品之下,便能察觉到他的谨小慎微,以及隐隐夹杂着的阿谀奉承。
曲清言甚感厌烦,不想再与他虚与委蛇,欲要打断其之言。
只是在瞥见不远处相携同行的二人时,微微顿了一下。
墨垨壑自也是注意到了二人,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言公子,我这个六皇弟不日便要迎娶您的这位庶……”
庶妹二字,他便惊觉失言,急忙止住了话头。
经过母妃一夜的打探,以及从父皇处套出的话,曲芯竹庶女的身份便显露而出。
原来,从始至终,他和墨离那个贱种争夺的不过是个爬床丫鬟所生的庶女,还是个从未被丞相承认的野种。
这样低贱之人,配墨离那个爬床宫女所生的贱种,倒是正合适。
“家父家母只育有在下一人!”曲清言知道身份已然暴露,就连曲芯竹恐怕也被查得一清二楚,便不再隐瞒。当即挑明了两人不和的关系。
墨垨壑听到此言,心中暗自窃喜。
如此看来,丞相嫡女对曲芯竹这个冒牌货很是看不上。
那他便放心了。
这处,墨离和曲芯竹见此二人,遂移步上前。
“言公子,三皇兄,在此赏花,倒是好兴致。”墨离环视四周,只剩下被雨水摧残得七零八落的花草映入眼帘,其言外之意,便是指责二人在此结党营私。
曲清言佯装不明所以,施礼请安,“在下拜见离王殿下。”
“见过离王。”
墨垨壑如今只是皇子,而墨离已经有爵位在身,贵为离王,身份地位皆高于他,他不得不先暂且隐忍,行参拜之礼。
旁边的曲芯竹面色不屑的扫了眼俊秀少年,便又含羞带怯的望了眼三皇子,介于身旁的未婚夫,不好与之寒暄,只得默默站于一侧。
墨离眼中闪过一抹自得,伸手虚扶二人,“二位不必如此多礼,本王适才见三皇兄与言公子相谈甚欢,着实羡慕。不知二位所谈何事如此有趣?”
“回离王,在下与三皇子不过是恰巧碰见,闲来无事,便闲聊了两句。”曲清言强压住心中的恨意,扫了眼面前的二人,又垂首故作多言的道:“刚聊到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刺客,皆被丞相拿下,听说为首之人,还是那武林盟主武鑫奎。”
最后三个字,她故意加重了语气,放缓了音调。
“没错,丞相威武不凡,一己之力便将武鑫奎打的落花流水,将其活捉,押入大牢。”墨垨壑也满脸敬佩的回道。
二人的话,曲芯竹的神情一顿,略带慌乱,“你们说什么?武鑫奎被抓了?”
她这话一出,三人齐齐望着她。
“我……我只是觉得很意外,毕竟是武林盟主,武功肯定很高,就凭那个糟老……”曲芯竹顿了一下,忙又道:“就凭丞相大人,怎么可能打败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