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不离开丞相府?你怕是管不到。”曲清言讥讽之色更浓郁。
严婉瑜面色不佳,“芯竹是丞相嫡女,更是陛下亲封的安宁郡主,又如何管不到你区区一个门客?”
“丞相嫡女?陛下亲封的安宁郡主?”曲清言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那个清丽女子。
曲芯竹心中一慌。
难不成这个言清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对了,他既然如此受渣爹看重,知道她真实身份也是早晚的事情。
那她更留不得他了。
她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尽数被曲清言捕捉到。
这是准备杀人灭口了?
“哀家倒要看看,管不管得到!区区一个门客,哀家现在即使将你处死,谅丞相也不会为了你一个低贱之人如何!”严太后是彻底怒了。
曲清言神色未变,平静的道:“太后这是非要置草民于死地了!”
真要较真起来,眼前的老妇人虽然贵为太后,却无实权。
她所依靠的无非就是老皇帝那点‘孝心’,以及只知道沉迷酒色的平阳侯兄弟。
而她父亲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掌朝堂,武亦拥数十万的虎符。所占天元国大半兵权。
可以说,只要父亲动了那个念头,龙椅之上的人随时可更替。
从始至终,他们父女并未惧怕任何人,即使是这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
他们的敌人只有一方,那便是气运之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言清,就冲着你对太后这般无礼,就该治你个欺君之罪。”曲芯竹忙添柴加火。
曲清言却笑了起来,“欺君之罪?陛下尚在,不知哪来的欺君之罪?再者,草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又如何得罪太后了?若草民真的有不当之言,惹怒了太后,那草民将来定不会再多说一句。”
“言清,你竟如此猖狂!”严婉瑜怒目而视。
曲清言挑了下眉,“这话你们已经说了很多遍,再听下去,我耳朵都起茧了。”
三人皆满含怒气的瞪着她。
“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拿下,将其惩处五十大板。”最终还是严太后忍不住下达了命令。
曲芯竹顿时喜不自胜,“太后,打他五十大板真是便宜他了,不如将他重打八十,不,一百大板,然后再把他收入牢狱之中,好好的给您出出气。”
“这……有些多了吧?会出人命的。”严婉瑜又有些犹豫起来。
她并非想要他的命,只是想让他离那个俊秀男子远点。
“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这般忤逆皇室之人,若等你嫁过去了,岂不是对你这个主母也敢肆意顶撞?依哀家看,现在即使不杀这个浑小子,也得挫挫他的锐气,否则他不知道谁主,谁仆?”
真要杀了这个言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会伤了两家的和气,尤其是侄女马上就要嫁入丞相府中,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可不能出差错。
今日将这个言清叫来,也是在听曲芯竹说在其手底下吃了几次亏。
胆敢欺辱丞相之女,那将来宛瑜嫁过去,岂不是也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