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那年,白映苒转学到司胤礼所在的京城一中。
软糯清纯、漂亮可人的转学生出现在班级时,引起很多同学的关注,而白映苒却一眼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的司胤礼。
她主动来到他身边的空座位坐下:“你好,我叫白映苒,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声音娇甜又细腻,如夏日的甘泉,让人心旷神怡。
一向沉默寡言、不爱搭理人的司家太子爷如同被夺舍般,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
从那以后,司胤礼身后就多了条小尾巴。
他考全校第一,她也跟着考全校第一,结果用力过猛,把他排挤成第二了。
他考重点高中,她跟着考,他保送京大,她作为高考状元,凭实力考上京大。
初中一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
一跟就是八年。
大四时一场意外,他们发生了实质关系。
事后,她吃了药,明确表示不会受孕,可以不用负责,没想到司胤礼还是带她去领了证。
将她娶回家。
结婚两年,到现在——
白映苒已是京大物理系硕士,目前在读研二。
白映苒以为,那晚之后,他对她会有所不同,可事实证明,不爱始终是不爱,不论那一晚,他要得有多强烈。
借用圈子里少数几个知道他们隐婚的朋友的说法:
她白映苒一个从乡下来的贫困女学生,死缠烂打纠缠了京圈太子爷司胤礼八年,当了他八年的舔狗,然后靠手段上位成功,嫁给了他。
从此,麻雀变凤凰。
而司胤礼,根本不爱她,他的白月光是苏柔柔。
从青春期懵懵懂懂走到司胤礼身边,到后来确认自己对他的那份不轨心思,到结婚,到现在,满打满算,白映苒已经追随在司胤礼身边十年。
十年了。
他依然还是那个冰冷高傲的他。
除了岁月的沉淀让他鬼斧神工般俊美的脸变得更加持稳矜贵外,他毫无改变。
一如既往地高不可攀,冷若冰霜。
真是应了那句,十年如一日。
白映苒思绪顿了顿,记忆追溯到意外的那个晚上,严谨点说,司胤礼也不是一直如此冰冷。
至少那个晚上,他失控了。
起初,男人还能维持体面,因克制而将声音淹没在喉咙里,低低闷哼。
后来,他眼睛猩红,覆在她身上,整个胸腔都在颤动的低吼说明了一切。
那一晚,白映苒着实意外,她一直以为像司胤礼这种兼顾学业和家族事业的久坐型学霸才子身子会比大多数人虚。
没想到,他一次又一次,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毫不知疲惫。
直到她受不住,被弄得快要晕厥,他才停下,将她揉进怀里,轻轻抚触。
白映苒猜测,那晚他如此超强的表现,很有可能是那酒起的作用,他实际上能不能行,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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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白映苒想当面跟他谈。
可司胤礼一直在忙,好像总也抽不出时间。
这天中午,白映苒来到司氏集团楼下,主动约司胤礼一起吃中饭。
也是第一次,她来他工作的地方找他。
两人约好吃饭的地点,白映苒先过去了,她刚坐下没多久,出乎意料地,司胤礼也赶来了。
速度还挺快。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大忙人,至少要让她等那么一到两个小时呢。
点好菜,两人坐下。
等上菜的时间,司胤礼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继续忙碌他的工作。
神情专注,眉眼冷峻。
随着他精瘦手臂的移动,金属腕表折射出璀璨的光泽,彰显出戴表主人的矜贵与不俗的品味。
白映苒坐对面,沉默不语,安静地看着他。
这是两人相处的常态。
“胤礼。”她先打破寂静。
“嗯?”男人嘴上应她,却没有抬头,目光继续紧紧盯着他的电脑。
白映苒突然就后悔了,她不该来找他的。
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她没那么重要,想离婚就离呗,发信息、打电话都可以说,真没必要当面跑过来浪费他宝贵的工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