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万恶的资本!”祝潇潇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邱小翠幽幽的眼神。
随即我立刻恶狠狠地掐在了他的手臂上,还没等他喊出声音,我便眼疾手快马上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把祝潇潇的脸涨了个通红。
我们这边消停之后,邱小翠又幽幽讲述到:“我真是傻啊,我还想着当有钱人家的富太太,也能过上天天不上班在家购购物,到处旅旅游,今天一身衣服,明天一个包包的日子。我早该知道徐兴赟根本不可能娶我,和学校里的女生相比,我是宝。但出了社会和其他女人相比,我就是一文不值的草了。”
事情相似得就像复制、粘贴般,邱小翠又怀孕了。这次邱小翠知道,如果再不抓住这最后一个机会,就永远没有成为富太太的可能。于是她加倍地温存,蓄意地讨好,然后一再地失望。
接下来只剩下撕破脸皮、歇斯底里的大冲突,最后以徐兴赟扇在她脸上的两个耳光、扔给她两万块钱、把她赶出门的结果,结束了她的整个青春。
邱小翠怀着孕,又相当于是被扫地出门,从最初的焦灼不安,终至悔不当初的崩溃,再到慢慢接受现实,最后还是想着要为未来打算。
要为未来打算,邱小翠这个孩子就必不能留。好在现在医学发达,打胎手术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手术,徐兴赟给的两万块钱做手术绰绰有余,剩下的还能再用来学一门手艺,其他等休养好了身子再做计较。
邱小翠这边做好了打算,与此同时,那边的韩德兴却正在为女儿嫁妆的事情发愁。
韩德兴和刘燕丽家里本不富裕,他们的女儿之前谈过一个情投意合的男朋友,就因为男方给了丰厚的彩礼,自己家出不起嫁妆,以至于两家谈不拢而婚事告吹。他们的女儿也因此消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他们老两口看在眼里,也是痛在心里,只好努力多挣点钱,想为女儿多存下一些嫁妆。经过很长时间的纾解,现在他们女儿好不容易从上一段感情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谈了个方方面面都很般配的男友,可不能再因为自家条件有限而再分崩离析了。
邱小翠咨询了医院,联系了医生,第二天搭了三轮车去医院,她所搭乘的三轮车,便是韩德兴蹬的三轮车。因为邱小翠心里有事,加上怀孕身体反应也大,一时恍惚中,在下车时把装有全部家当二万四千元的包落在了韩德兴三轮上。
等她反应过来时,韩德兴已经蹬车离去。邱小翠在后面边追边喊:“师傅,你等一下,我的包在上面,师傅你等等。”
奈何白日街道嘈杂,韩德兴听不见,邱小翠也追不上,且因为这种私家的人力三轮车通常都没有正规车牌,邱小翠只好眼睁睁看着韩德兴蹬着三轮车消失在了拐角。邱小翠当天预约的手术也自然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