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茹动作利落地从房间的边角费力地拿出一大堆长短不一的竹条,随后重重地将它们放置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囔着:“我不记得啊。”
就仅仅做过一次怎么可能清晰地记得住啊,而且这还属于是最难做的那种呢。
琉璃看着那大把的竹条凌乱地堆在桌子上,她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小姐,你是怎么把这些拿来的呀?”
“哎呀,不要在意这个过程啦。”
宋竹茹兴奋地双手一拍,随后就开始认真地将好竹条和坏竹条仔细地挑分好。
琉璃一直都在尽心尽力、不辞辛劳地教宋竹茹做灯笼,长时间的教学让琉璃感到内心阵阵疲惫和心累。
“小姐,你做错了。”
“等一下,小姐,你又做错了。”
“不对呀,小姐,等一下。”
宋竹茹有些生气,但又没敢把正在制作的灯笼直接扔在地上。
她气急败坏地双手胡乱抓着头发:“啊!怎么会这么难啊?”
“小姐,都已经做到一半了呀。”琉璃一脸无奈清晰地写在脸上,她用手撑着头看着宋竹茹说。
蓦地,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宋竹茹把头发都弄乱得跟鸡窝差不多了,再加上那烦躁的声音里都不难察觉到已经溢满暴躁。“谁啊!”
她急切地摇摇琉璃的手:“琉璃,快去开门。”
“徵公子。”
宋竹茹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那个爱惹事的气包宫远徵出现了。
她赶忙快步走到门口。“哟!会敲门了?宫远徵你还真是有礼貌呀。”
宫远徵偏过头不屑地切了一声,他不想多废话,直接直言道:“……你拿我竹条干什么?还有你发型真丑”
要不是在开门之前听到她的大叫,自己可能早就推门进去了。
“关你屁事。”宋竹茹单手撑着门,说完后用力一甩,只听‘砰’的一声。
宫远徵闭上眼睛,脸上全是被带起的风,“啪”的一下,风就扑面而来。“宋竹茹!”
琉璃看到宫远徵和宋竹茹斗嘴早已见怪不怪了,不过她感觉这次好像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小姐,还做吗?”
“做!”
…………在角宫,姜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许是太无聊了,以至于这都让她给搞得犯困起来。
宫尚角轻轻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大氅,温柔地披到姜然的背后,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困了就睡会。”
姜然拉过话书,脑子低垂着,脸蛋趴下去,鼻音比较浓重地说道:“嗯…,你做完事务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用低沉浑厚的声音缓缓说道:“今日,夫人可是被强制早起的?”
“我没有,可能是午后的阳光太舒服了而已。”
姜然头埋在双臂里,虽然已经沉睡中,但脑子还在下意识地回应着并摇了摇头。
“夫人,还是回床上睡比较好。”宫尚角小心地把砚台挪到远处,然后伸手拉起她的手腕。
姜然此时全身无力,软绵绵地靠在宫尚角的身上,理智有些模糊不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