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旧校舍,其实里面根本就不旧。
除了有很多灰,墙面都是光鲜完整的,楼梯的把手上也没有锈迹。
甚至连长久失修的渗水痕迹也没有,根本看不出来哪里需要修缮,明明打扫干净就能用。
这么不合乎常理,只能说这栋旧校舍里面有什么东西,迫使学校放弃了这栋新的教学楼。
凌久时带着人一步步朝上走的时候,那个单腿跳的声音就消失了。
他一征,阮澜烛马上问:“怎么?”
“没有声音了”
凌久时抬头看着楼梯上面。
阮澜烛也看了两眼:“或许跳累了”
“你俩到底在说什么?”
黎东源在后面听得一头雾水,问凌久时:“哥们你是不是又听见什么动静了?”
“没”
凌久时摇头,继续向上走,上了二楼后,走廊上密密麻麻的整齐纸张面向着他们,上面的蝇头小字看的人头皮发麻。
因为里面写的赫然是那首不被允许唱出来的禁忌歌谣。
纸张连线,就像是绳索将所有教室都堵起来,让所有人都出不来。
凌久时越看越觉得窒息,就扭过头去看教室里面。
红木格窗户被阮澜烛吱呀拉开,蛛网密结的窗棂里露出了整齐的桌椅板凳,上面却摆着不少被遗弃的书本。
凌久时看了一眼教室门,阮澜烛立马拿出东西插进门锁里,把教室门撬开了。
灰尘飘起来,几个人在鼻前扫了两下,慢慢的走进了班级里。
庄如皎左右看看,觉得很奇怪:
“这旧校舍,不用也不至于这么多被遗弃的书本吧,像是上着课突然发生了什么,学生来不及收拾就全跑了一样”
凌久时走到了班级最末尾,看见了靠窗的角落位置的桌子,那桌子上面有个刻出来的,大大的滚字:
“也许就是你说的那样”
凌久时低声说着,手指轻微的在那个字上摩挲了一下,然后熟悉的眩晕感便立即席卷而来。
「一天天的你是不洗澡吗?真难闻」
「每天和你在一个班级真是耻辱啊」
「滚啊!好恶心啊」
「滚出去!」
「快滚吧你!」
“凌凌?凌凌?!”
剧烈的耳鸣撞得头晕,阮澜烛扶着他的肩膀轻微晃动,耳边急促的喊着他的名字。
“呼”
凌久时摇摇头,彻底清醒过来。
“凌哥你刚刚怎么回事?”
薛树中伸出头问:“怎么突然就晕倒下来?”
凌久时拍了拍头:“我没事,刚刚碰到这个桌子的时候,突然耳鸣了”
“桌子?”
黎东源和庄如皎都凑过来,六个人围着那张小小的桌子看。
这桌子上到处都是划痕,边角都被削的磨胳膊了,上面只放了两三本书,都是高中生物学第一册。
而书本中间就是那个刺目的大大的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