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成皱着眉头,秦府确实还有一个孩子,可谁家还没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庶女?所以未曾放在心上。
曹金秀也连连帮腔,“正是那秦家二公子也是老身帮着接生的。那孩子足足有六斤八两重,腰间有一块巴掌大的祥云胎记,眉眼更是与过世的秦老爷一模一样,是个虎头虎脑既漂亮又壮实的孩子。当年秦府对外宣称那孩子突发恶疾去了,老身还着实惋惜,没成想也是遭了秦大公子的毒手。”
“你胡说八道!你污蔑我家大人!”
围观百姓传来一声怒吼,那人神情激动,正是秦府管家秦伯。
可他的辩白在人群之中显得微小,很快便淹没在众人的怒骂声中。
“听这话的意思,那秦二少也是被秦念之害死的?”
“实在是骇人听闻,恐怖如斯。”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秦念之年纪轻轻心肠却如此歹毒。”
“……”
百姓围观议论纷纷。
伍大人和叶大人对视一眼,深感棘手。
伍大人拍响惊堂木,“肃静!”
老国公突然开口,“弑母杀弟,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秦大人倒是好魄力,好手段,难怪年纪轻轻便平步青云,成了陛下身边的大红人。”
秦念之抬眸看去,冷冷道,“庆和十二年,先皇便赞我忠臣之后,秉性纯良,因此破格提拔我为五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的伴读。庆和二十年,金銮殿殿考时,更是当众赞我平行高洁,有国士之风,金口玉言钦点我为探花郎。国公此言,可是在质疑先皇昏聩,识人不清?”
“你胡说八道,老夫绝无此意!你莫要恶意攀咬。”
百里寒面色冷凝,明明是想将宣和帝拖下水,可这秦家小子牙尖嘴利,三言两语便将宣和帝摘了出去,还敢拉先皇做挡箭牌。
秦念之冷笑道,“公堂之上,国公目无法纪,越俎代庖,至主审官于何地?又至陛下于何地?”
“老臣一时情急,还望陛下恕罪。”
宣和帝毫不客气的呵斥道:“既然知罪,就把嘴闭上,安静旁听。”
百里寒脸色青红交加,难堪至极,这才发现,今日的宣和帝异常冷静,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没人管他的小心思,众人都在赞扬陛下铁面无私,公平公正。
秦念之拱了拱手,朗声道,“我府中老奴每日在我饮食投放慢性毒药,意图害我性命,谋我家产。理应并案处理。”
伍子毅:“投毒者何人?与此案有何关系?”
秦念之:“投毒者江王氏此人正是江风的结发妻子,王桂花。”
百姓再次沸腾,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江风的眸色闪烁,这些日子他被老国公保护了起来,与那蠢妇断了联系,没想到那个无知妇人,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人赃并获被抓了个正着。
伍大人:“带人犯,王桂花。”
面容枯槁面容憔悴的江王氏,步履蹒跚的被人押送到公堂之上。
周斯亲手递上江王氏的口供,以及还未用完的梭葛粉
江王氏惶恐不安额度看了一眼同样跪伏的江风,神情激动道:“当家的,就我我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