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深夜,李凯李哲被人扔到了郊区马路边儿。
李哲:“啊啊啊,老子终于从黑窑洞里出来了。
天杀的魏池和沈棠,当初出站的时候,要不是他们跑的太快,咱们也不至于跟丢人,被老娘们儿忽悠进入黑店。
都怪魏池!都怪沈棠!
还有李雪,什么眼神,非得看上这么个人。
要不是为了给她出口气,咱兄弟哪里至于遭这个罪?
还有咱妈,想要货花钱进不就好了,想要货还不想花钱,结果连累咱哥俩受这么大罪。
还有我媳妇儿,一点用都没有,自己个儿爷们儿这么多天没回去,都不知道来找我们。
还有咱爸,白瞎他当个破局长,也不知道找人来救我们。
都是没用的玩意儿,都该死,啊啊啊啊。”
李哲骂天骂地,骂爹骂妈骂妹妹骂媳妇儿,骂沈棠魏池,把能埋怨的都埋怨了一遍。
反正他自己没错,都是别人的错。
李凯也恨,“早知道我们就不该趟这趟浑水。
我们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多好啊,非得来羊城受这么个罪。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先想想,怎么回去吧。”
李哲:“天杀的老太婆!天杀的黑窑洞!
把我们的钱全部都拿走了,就连我接客的钱都一分没给我留。
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回去,总不能一路要饭走回去吧。
等天亮了,我们去公安局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给汇钱。”
李凯不同意,“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要是去了公安局,全系统都知道我们经历什么了,我们这人就从羊城丢到京城了。
不仅我们自己丢人,还会连累爸被人笑话,爸会剥了我们的皮。”
李哲:“丢人就丢人,更丢人的我都经历了,我连老头老太太都伺候了,我还怕丢这个人?”
李凯:“你给我闭嘴。
在这里的事情你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再让我听到你嚷嚷伺候老头老太太,我就撕了你的嘴。”
李哲:“不说就不说呗,你这么凶做什么?
那我们不说黑窑洞的事儿,我们就说遇到抢劫犯了,被人把钱全部抢走了,这总行了吧?”
李凯还是觉得丢人,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二人艰难的在路边等待天亮,然后去公安局报警,联系家里,等汇钱。
警察同志看到二人的狼狈样子再三询问,“真的只是抢劫?
没有发生别的事?那你们的腿抖什么抖?”
李哲:“当然不止是抢劫。
我们还挨打了,你们羊城人丧良心啊,看给我们大老爷们儿嚯嚯的。”
李凯把弟弟拉到一边。
“同志,真的只是抢劫,我弟弟他口不择言,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民不举官不究,二人坚持抢劫,警察同志只好如实登记后让他们去打电话。
李凯还算克制,李哲对着电话哇哇大哭。
“妈呀,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您儿子啊,我现在又累又饿又渴,浑身上下一毛钱都没有。”
终于得到消息的杨莲当场落泪。
“妈给你们汇钱,你们尽快坐车回来,其他事情回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