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对不起”，杨暮云都愣住了……

为了这句对不起，俩人似乎等了十几年，十几年啊，他们都错过了太多太多！

“萱萱……你没错，是爸错了……”

刚强了一辈子的父亲，在女儿面前，却低下了头。

看到这样的父亲，杨芷萱心如刀割！

“爸，你没错！如果当初我能听你的，何至于落到如今地步……”

杨芷萱流泪满面，过去那撕心裂肺的场面，又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两人脑海……

杨暮云使劲摇了摇头，像是想把回忆挥走。

他老了，再不想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以后他们还能好好的，那就够了！

“萱萱，既然孩子也给了他，你要不要跟我回省城？在那里，我还是可以照顾你一二的……”

杨芷萱听出了父亲语气的变化，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强势的说：跟我回去，以后的生活就算我养你，也不让你吃一点苦。

但是现在，他的确变了，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他的态度，会惹了她不高兴。

就连想为她好，都是商量的语气！

“爸，我还是不放心秦一凡，我想万一她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又不再她身边，就帮不上她。”

“你考虑得也对，的确应该以孩子为主！”

“爸，都说养儿才知父母恩，我也是当了妈妈后，才体会到了你们的良苦用心。以前，是女儿不对。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自私了！”

杨暮云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慈爱，越来越心喜。

“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了，只要你和孩子以后过的好，我和你妈妈也就放心了！”

“爸，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现在觉得这种自力更生的日子，过的挺踏实的。只是……我这火锅店服务员的身份，又要让你丢脸了吧……”

“胡说什么呢？你爸爸不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职业本来就不分贵贱，以前……以前的确是我狭隘了……”

听他又想起了过去，杨芷萱立马说道：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担心我，我现在能养活得好自己！”

“嗯，爸明白……萱萱，你有选择如何自己生活的权利，只要你开心就行！”

杨芷萱看着不再倔强的父亲，心里却非常难过！父亲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