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见外面没有动静,然后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探出头,发现墙根底下也没有人影。他急忙关上窗户,拉着吴剑男的手走到窗户边站住。
“平儿,”他说,“你怎么跟蒙古人在一起?”
吴剑男意识到实话实说,只能让贾似道弃车保帅,“父亲,”他说。“自从妖婆子掳掠走孩儿后就把孩儿卖给了蒙古人做奴隶,所以孩儿才和蒙古人在一起。”他怕贾似道不信任他,慌张地盯着贾似道。
贾似道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屋里踱步,他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把下巴放在双手之上,昂起头,盯着棚顶上,不一会儿,他又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查看外面的动静,发现外面没人,他快速地关闭窗户,然后走到门前,耳朵贴在门板上,他听见外面的四个大汉正在谈论着青楼妓女。他撇着嘴坏笑,然后走到吴剑男身边,压低声音说:“果真如此?”
“真如此!”吴剑男说话的声音有点大。
他急忙捂住吴剑男的嘴巴,瞪着他,“小点声!”他说,看窗外没人,又耸动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外面的四个大汉猥狎的笑声传来,他松开手。
“父亲为何如此谨慎!”吴剑男压低声音说。
“朝堂之上弹劾老夫的大臣比比皆是,老夫怕他们趁机为难老夫!”
“父亲……”
贾似道把手指压在嘴唇前,压低声音,“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吴剑男点点头,贾似道背负双手踱步,有时他会站住,手托举着下巴,仰望着棚顶出神,有时他一边踱步,一边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不一会儿,他突然站住,仰头无声地坏笑。
吴剑男在想,他一定想到了坏点子,不管怎么样,有这一世的便宜老爹遮风挡雨,他能脱离危险,然后再救妙严,郝经出去。
贾似道站在他面前,“孩儿,”他说。“你对郝经了解吗?”
“知道一些!”
贾似道坏笑,“郝经的家在哪里,如今家里有几口人?”
“郝经家在开原,家里有父母双亲,老婆和孩子!”
“郝经家的具体地址你知道吗?”
“平日孩子与他素无来往,所以只知道他家在开原,其余一概不知!”
贾似道长叹一声,然后说:“看来只能另做打算了!”他说完,拉着吴剑男的手就向外走。
吴剑男不走,他回头看吴剑男,拉着他走,吴剑男还是不走,他说:“孩儿,你要如何?”
“孩儿同牢房的人,是孩儿的朋友,孩儿想救她出去!”
“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