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燃见眼前这个小胖子见解独到,心下有了些好感,又问道:“那倘若用钱把清台城的术师通通收买过来呢?”
唐兴顾来了精神,搬了一个椅子坐到了任燃旁边,俨然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慷慨道:“旬南城被三番五次入侵,百业凋敝,农收也大不如以前,哪里还有资金去收买术师?真说起来,反倒是清台城可以调动资金收买旬南城的术师。”
任燃眉头大展,还真别说!不久前自己家族里还有许多惦记清台城资源的走狗呢!
唐兴顾继续唾沫横飞地说道:“再者说,繁多的钱财所能提供的只是吸引力,而强大的术气提供的却是约束力,术气高深的人自然而然能够成为上位者,而上级对下级的约束一旦形成,那就是一辈子!除非你能找得到更强大的靠山,否则背叛就意味着死亡!而这恰恰是钱所无法达到的效果,一个人哪怕再有钱,至多只能雇几个护卫,还要时刻当心护卫刺刀向内,必须有意促使护卫之间相互制约,真是难之又难啊!”
任燃笑道:“那你还说有钱就是大爷?”
“对于缺钱的人来说,有钱人当然是大爷!否则旬南学院怎么会开后门呢?”
“你是说旬南学院缺钱?”
唐兴顾又露出了神叨叨的模样,悄声说道:“缺!大缺特缺!别看旬南学院表面风光,维持这种风光可是需要大把花费的!别的不说,光是诸多的建筑,维护起来就要掏空财库了。”
“唐兄,你哪来这么多消息?”任燃颇为好奇。
“害!我家就住在城中心,我家屋子向左两百米就是城主的主堡了。”
“哦~”任燃恍然大悟。
上课钟声响起,唐兴顾连忙把椅子搬回了原位。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脸型方阔,看起来不苟言笑。男子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同学好,很荣幸担任各位的术法课老师,我叫魏田。”
魏田的声音颇有磁性,每字每句都掷地有声,底下的学生不敢有杂音。
魏田垂着眼睛,环视了一圈,接着说道:“想要练好术法,必要先修好术气,两者是底层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关系,倘若没有充足的术气作为底子,是不可能掌握强大的术法的,明白吗?”
“明白……”零零散散地几个人答道。
“剩下的人没听明白?”魏田声音粗犷,音量提的更高。
“明白!”众人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