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眼下不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啊喂!
门外由远至近传来脚步声,贺韬韬心一横,一个掌刀劈在蔺止叙后颈。
“这下够你睡了!”
门外传来声音:“大当家!外面都处理好了!”
是成旌的声音。
贺韬韬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成旌以及其他人手里都提着刀,身上刀上都有血。
贺韬韬打算随他们一起去看看,临了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躺着的人,问成旌:“那些随行官吏都没事吧?”
成旌收起刀,边走边说:“都被捆在后院了,也怪这群蟊贼狡诈,居然把药都下在姜汤里,那味道冲鼻,没人吃出来。”
驿站大堂里,桌椅板凳砸的稀碎,横七竖八躺了好些尸首。
成旌手底下的人正在打扫残局。
贺韬韬拍拍他的肩:“这次幸好有你,要不然我冒雨赶来怕是也要吃这闷亏。”
成旌嘿嘿笑着:“我也是赶巧,这伙蟊贼劫了此处驿站的时候我刚好路过,想着要等大当家,没有当场发作,陪着他们演了几日弟兄,这些人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惯了,该杀!”
贺韬韬看着搬走的尸体问:“都在这了吗?”
成旌带着她去了后院,七八个汉子蹲在地上,脖颈上架着刀,任大雨瓢泼将他们淋了个透心凉。
贺韬韬眉头一挑,面露鄙夷神色,冷笑着:“可以呀你们几个,打劫打到你姑奶奶头上!”
那几个蟊贼一阵心惊,今夜本来打算好好宰上一顿肥羊的,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这么一个女子,带着手下一群不要命的人直接掀翻了自己。
听这女子口气不一般,为首的蟊贼是个独眼龙,斟酌着问道:“敢问姑娘是哪路大神?我乃临江府王五常,道上的人给几分薄面称我为王虎爷,姑娘看身手也是同路中人,敢问如何称呼?”
贺韬韬嘁了一声:“什么王五常王虎爷的,我看都是臭虫!你们既然在临江府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跑来诸城作乱?”
王五常沉默不言,贺韬韬没什么耐心,挥挥手吩咐成旌:“一山不容二匪,都砍了吧。”
王五常这才急了:“姑娘刀下留人,我说我说。”
“我们兄弟几个在临江府犯了事,走投无路,打算去沧州投奔我义兄,朝廷官差一路紧追不放,我们的盘缠也用光了,就生了打劫驿站客栈的念头。”
贺韬韬听到了沧州二字,脸色陡然变沉,心中生念,该不会要去沧州投靠的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吧…
正想着,外面有马蹄声由远至近,马匹嘶鸣。
外面有人大声叫嚣着:“里面的贼人听着!快快束手就擒,如若拒捕,格杀勿论!”
瓢泼大雨下个不停,外面的声音却声似洪钟,丝毫没有被雨声干扰。
成旌几人脸色变了变,贺韬韬也是一愣,没摸清楚状况,问成旌:“外面的是这群人的同伙?”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抱头蹲着的几个蟊贼,这几人也是脸色奇怪,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摇头。
那外面的人会是谁?
成旌率先出门,只是还没走两步,只听得一声闷哼,一杆长枪枪杆横扫在成旌身上,成旌被击飞,重重摔在墙上,呕出一口浓血。
贺韬韬大惊失色,急急喊道:“成旌!”
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驿站门口整齐列着七八匹高头大马,马背上的人各个黑衣黑甲,头戴黑斗笠,面容肃杀威严。
马前站着一人,长身玉立,手执一杆白缨枪,掏出腰牌举给众人看,声音似刀锋般冰寒:“殿前兵马司奉旨拿人,尔等蟊贼还不快束手就擒!”
贺韬韬看清楚来人,居然是冯退忧!
此时的贺韬韬不是揽星夫人的装扮,而是一身墨绿窄袖便装,原本面目的她,冯退忧是不认识的。
贺韬韬扶着成旌起身,忍着怒意对冯退忧好言解释:“大人,你们找错人了,我们不是你们要抓的蟊贼!”
屋里光线昏暗,瓢泼雨声不停,冯退忧提枪冷哼道:“还想狡辩!”
身后有一个人上前禀报:“大人,后院发现众多尸体,还有好些官服打扮的人被绑住手脚,人事不醒。”
贺韬韬一惊,刚刚怎么就忘了先给龙溪追风等人松绑叫醒他们呢!眼下自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