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军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日期,捏了捏眉心,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办法混过这阵子就辞掉警局的差职。”
警察局的差人警长,听着威风凛凛,实际上值钱的不过是手中的些许权力罢了,薪水低得可怜,眼下手上还有一堆烦心事情要处理。
相比较之下,现在警长的职位对自己来说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一个月几百块,玩什么命啊。
洛军扶着床边站起来,心情有些焦躁,想了想,还是把宓娘交给自己的那瓶“还魂水”一饮而尽。
古战场神鬼莫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洛军也不指望这是什么长生的玩意儿,只要能稍微缓解一下病发时疼痛便是万幸了。
跟健哥说了他来接自己,低头看了看时间,洛军找出几件干净衣服走向浴室。
莲花地气候潮热,身上的衣服满是一股发霉的味道。
换好衣服,一边擦头一边去开门,横在半空的手突然停顿住,洛军凝神看着静静躺在地上不惹眼的发丝。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是回家或是出门后,每次自己关门的时候都会在锁缝间夹上一根头发,这件事自己跟谁都没有讲过。
弯腰将本该夹在锁缝间的头发捡起,径直开门出去。
“这段时间内有人进过自己家!”
从阴暗的楼梯口出来,天还没黑,街道两边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霓虹灯已经亮起,站在路灯下,看着来往间嬉笑怒骂的年轻男女。
路旁,卖菜的摊贩大声吆喝,中间不时有香腾的热气升起。
下班的都市隶人从叮当作响的电车上一窝蜂涌出,三五成群,述说着这一天的劳苦,说得兴起不由得高声叫骂几句,有的一身疲惫,从道边卖熟食的手推车打包一份晚饭转身就走。
人影重重,五光十色。
跟战马、妖鬼宛若两个世界。
“庄生晓梦迷蝴蝶!”儿时懵懂不解的古诗词此刻无师自通。
“队长!”红色的轿车稳稳停在洛军身前,健哥压低身子在车内招呼着洛军,打断了他已经飘远的思绪。
“警局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消失这么久突然出现,总长会不会找我麻烦?”把头紧靠在座椅上,洛军开口问道。
“大佬,你这两天都不看新闻的吗,现在哪里有心思管你,若不是军火的案子上边催的紧,总长连骂你的功夫都没有!”
健哥说着转身从后座上拿过一张报纸拍在洛军胸口。
洛军接过将报纸抖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镇远军被金菊军队击溃,提督丁禹廷自尽殉国。”
有关金菊和海棠的消息,报纸已经不是第一次刊登,去年七月份,就有报道记载金菊人在海棠的属国,木兰境内的平安道登陆,双方陆军爆发了大规模作战后,金菊人劫持了木兰高宗国王。
不过一年的时间,金菊人就从属国打到了宗主国。
目光往下扫去,金菊人攻占了海棠境内的堡垒“威海”,就此宣告海棠在甲申战争中完全失败,威海军损失惨重,上千架神机、战舰葬身海底。
报纸封面是大批金菊人进驻军港的画面。
餐厅内,上次枪战的痕迹已经抹净,整洁的地板和墙面根本看不出这里曾是黑帮火拼杀人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