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春你含血喷人!!”
苏锦夏扑在穆承彦身上,紧紧握住那一叠罪状恨不得将它们撕成粉碎,“彦哥,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所有事情都是王胡子逼我的......”
“若没有把柄,他如何威胁你?”苏寻春冷眼看着穆家人的反应,既可笑又讽刺。
那女人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就能让穆承彦心软。
手中薄纸快要揉成团,似乎在责怪自己头脑不清楚,差点轻信苏寻春的恶言。
穆承彦后知后觉,连他都没查到王胡子的下落,苏寻春如何得来这“认罪书”,况且上面只有王胡子亲手画押没有官印,极有可能是她伪造的。
穆恒和赵氏生怕将事情闹大,不停和稀泥。
她淡淡问道:“你既知道王胡子心存歹念,为何不早说?由着他混入穆家,随我们一同上京。”
赵氏听苏锦夏哭得声嘶力竭,又赌咒发誓说与王胡子是清白的。
生怕她动了胎气,见她欲下跪忙扶着人半坐在地上,忍不住瞪了苏寻春一眼,“寻春呐,你如今也平安回来了,此事就大事化小吧。”
苏寻春嘴角微微抽搐,不再留情面。
“母亲说笑了,此次是我命大逃脱才能站在这里与苏锦夏对峙,真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倘若被匪徒掳走的是她,母亲也这般劝慰?”
赵氏一时语塞。
只道寻春素来性子倔强淡薄,但进门以来婆媳相处融洽从未红过脸,这般与自己说话更是没有过的。
穆恒端着一家之主的做派,想三两语结束这场闹剧,省得让亲戚听去、看笑话。
苏寻春根本不理会,直直看向穆世恒,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穆世恒脸色阵青阵白,极为难看,虽说他没有完全相信苏寻春之言,心底平白扎了根刺,很不舒坦。
但回想起与锦夏相识之时她所经历的事,怒意逐渐熄灭,锦夏跟他时,的的确确处子之身。
他匆匆扫了一眼王胡子的供词,眉心紧皱,那混账将所有事都推到锦夏身上,一看便知是严刑逼供,不足信!
锦夏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又怎会阴险至此。
“这份供词你从何处找来的?苏寻春,锦夏是你亲妹,那晚的事分明是意外,你......”
苏寻春白了一眼,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穆承彦没有。
冷声打断道:“意外还是蓄谋,去一趟衙门便知。”
穆恒闻言直跺脚,“胡闹!眼看承彦升官在即,传出去怎么得了?”
说罢给赵氏打了个眼色,赵氏连声附和,“是啊寻春,你和锦夏都平安无事,不如、不如就算了吧,再说,这东西也不知真假。”
苏寻春不急不缓从地上拾起最后一页黄纸,递到穆承彦手中,“欲知真假有何难?”
穆承彦受不了这女人咄咄逼人的气焰,侧身背对她展开黄纸,倒要看看她搞什么鬼。
直到认出落款处太子的私印,顿觉头皮发麻。
这印章他只见过一次,便是刚回洛县不久受邀去太爷夜宴那会儿。
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太子殿下为何与这件事扯上关系,苏锦夏是被姜赫所救不假,难道苏寻春也是让太子爷的人救出来的?
为何他多番打听没有任何风声?
“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