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对于此方世界的人来说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名词,不过这并不影响有人猜出其中的意思,神之惩罚,不可不重。
周,李,张三村中人在得到命令之后便自觉地与郑家堡的人保持关系,内里也在暗自观望着,各位其中,也是身不由己。
郑家堡多为打铁之人,崇尚勇武,十里八乡也是素有威名,窃贼强盗莫不敢靠近,三家村长也是愁坏了头发,一旦要是真的起了冲突,那他们又该如何事处,只能寄希望于郑家堡之人顾忌些县城方面的力量,不敢乱来。
就在徐渭施法之后的第二日,郑家堡地农户前去农田之处便发现唯一一条水源在干涸之中,残留的水在烈日的照耀下即将消耗殆尽,纷纷大骇不已,一部分回郑家堡报信,一部分胆子大的准备去溪水的前头探一探源头。
行至十里,便来到周家村所在之地,也是昔日那条无名溪流分裂之处,一半流入郑家村境内,一半是有周,李,张三村共同,溪水一直源源不断,他们之间也没闹过什么矛盾,相处的也是颇为融洽。
只见分裂的河流原来的河道还依稀可见,不过都已经备黄土给填没,再往远处观看,大约二三里之处,昔日的无名溪流重新的冲击处一条河道,直接朝着周家村的方向,于往常一般无二,只是这中间的一部分倒是缺少。
如此天地伟力,众农户也不疑有他,只能暗道倒霉,秋天也正是农忙之时,要开辟一条长于十里的灌溉通道也要费一番功夫。
昨夜白无常前去宣告神罚,只是祖灵郑虎和郑家堡堡主和几个宿老知晓,郑家堡之中地位最为崇高的当然是昔日郑虎的直接后代,也是掌控着打铁炼器之术,至于农户自然是处于最底层。
周家村于郑家堡最为靠近,周德兴也是一大早就有了准备,自然发现了溪流改道之事,便能明白是白云山神的神罚显灵,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敬畏,此刻安排的人也回来汇报,一见面便着急问道:“郑家堡那边是和动静。”
回话的也是一个常去田间劳作的农户,面容黝黑,不过倒也是机灵,“村长,我与那熟悉的几位郑家堡的农户攀谈了几分,他们还不知内情,正准备回去禀报,欲要讲本村的水流给迎过去。”
周德兴冷笑了一声,郑家堡众人也太过于嚣张,几个农户就敢夸下海口,简直不把他周家村放在眼里,要知周家村可是落户于此地早于那郑家堡,要不是姓郑的有那么一门手艺,恐怕也远不如周家村,周德兴执掌周家村几十年来可没少受那郑家堡众人的鸟气,且不说白云山神的神通广大,还有他周家村地位可不低,县里面也可是有人,欲要与其斗一斗法。
无论哪朝哪代,农户地里面的东西就是属于那农户的,更何况是一个村子。
那边郑家堡的农户也报信完毕,也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秋天已经过了十几天,距离那秋收的日子也迫在眉睫,还需几番灌溉,庄家才会长得更好,农户也想有个好收成。
郑家堡打铁的行当虽然不错,但是最为重要的根基还是农户。
郑家堡一张虎皮红木椅上,一个面容樊须,臂能跑马的中年人正在皱着眉头,其下到时几个白首老人,都是被叫来议事,他们也没想到白云山神的报复来的这么快。
根据农户所说,要是缺少水源,今年秋收的收成得少个三成左右,郑家堡大约有五百亩地,此番一算计损失的可不在少数,足以动摇一番根据。
郑堡主名为郑霸,也是一个厉害的主,面容粗狂,到时心细如尘,他听农户描述便知晓白云山神是个有能力的存在,一夜之间就能改变地形,他不怕普通人,就怕这些神鬼异事,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周家村中人倒是弱小。
“诸位宿老,要是没有意义就去吩咐郑家堡的儿郎们,多准备铁锹之类的事物,将手头的工作都放下,我要三日内水源恢复如初。”
郑霸一开口便斩钉截铁的吩咐道,须发也在乱颤。
“堡主所言极是,就怕那周家村不会善罢甘休,比较他们三个村子可是舍弃了祖灵,信奉那白云山神,如今与我郑氏祖灵对立。”
一个白首老者摸了摸胡须叹息道,他到时不愿意多来纷争,这纷争一起就不是那么容易停歇,平安无事的数百年到时很难再继续。
“那就让儿郎们多带一点刀刃,需知那三村的猎人的刀剑可都是我们郑家出品。”郑霸语气充满了冷意,没有祖灵庇佑,他们郑家堡比如不复存在,祖灵也是他的祖先,说的话他更是要遵从。
“堡主我愿意先前去商讨一番。”老者再言却别粗暴打断,“不必”,两字锋芒毕露,郑霸心中也明白,商讨是没用的,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一番动静,郑家堡众人就像是过节一般,热闹非凡,听闻要去挖沟渠,也皆是兴奋不已。
周家村边界还有农户在田间劳作,便看到老远出一道人流长龙,寒光闪闪一片而来,惊吓之余便急忙汇报。
周德兴才有准备将李旺才,张福满就汇聚在一起,两人也都带来不少孔武有力的好手,此刻存在猎人的地位才显示出来,都是战斗力惊人之辈。
“我等供奉白云山神,自然要尽心尽力,今日一战,白云山神在上,观望着我等,必然不能弱了半分气势,我倒要看看那郑家堡人是何等狂妄。”周德兴无论年纪,威望都是三人之首,在此发号施令,激昂人心,虽然张家村得到徐渭的照顾最多,但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好。”
一处小小的田野,站的满满都是人。
双方毫不示弱,怒目而视,相互对立,在未等到领头人发话,都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