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还是不杀？’

他迟疑着，那枪上的雷随着情绪，渐渐平稳起来。

‘林大哥说的话，长辈们也说过，只没那么直白，我也是时候改变了！’

‘他们该杀吗？该！能杀吗？能！我能杀吗？可以！’

想清楚，眼神逐渐坚毅起来，看着五人，似乎定了某种决心。

手一抬，银枪贴近对方。

那还醒着的鸡鸭二人忙忙求饶。

‘动手吧！动手！’

自己告诉自己，枪上的雷电开始狂躁起来，眼中逐渐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冰冷。

‘杀了他们！’

一个念头生起，猛地一下，银枪刺出。

麒麟圣雷，煌煌天威。

麒麟沐圣雷，银电扫前空。银色的雷电海洋中，隐隐传来鸡鸭二人的哀求声，声音入耳，悲入人心。

但只存在了一瞬，就消失了。不仅是声音，连道灵，灵物，甚至是尸体，都没了。

用力过猛，再加上圣阶道灵威能实在强大。雷电过后，只剩满地尘埃。

‘这就是圣阶道灵！真够强大的。’

扶涯双眼微微一震，自是早知圣阶道灵不凡，如今见着了，更为震撼。

‘有的人天生道灵无法觉醒，有的人天生圣阶本命道灵。’

‘真是人比人，比下来，发现许多人只是叫人而不是人。’

那尘埃扑面，沐风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恶心、一股无言的难受感遍布全身、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枪都握不稳了，径直掉在地上。

‘我杀人了！还杀的这么过度！只剩下灰了。’

震惊交织着不可置信，瘫在地上，看着那尘埃，思绪万千。

他不断地问自己，做对了吗？

始终认为自己没错，却生不出无愧感来。

扶涯就这样看着。安慰人？在他看来，不过杀个人罢了，在这个世界，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

沐风烦难了一阵，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扶涯。

他可真是个怪人，怪到一些常理在他身上不适用。

疑惑，让他开始思考跟着对方是否正确了。

“我没什么好看的，若你认为一切该按照你想的发展，就该留在以前生活的地方。”

“......”

“等你经历的多了些，就会明白，你认为的，只是你认为的，仅此而已。”

“好了，若没改变主意，就将战场打扫，尽可能掩盖出手的痕迹。”

“圣雷麒麟太稀少且强大了。你的背景，带给你大量好处的同时，也会给你更多危险。你没你想象中的强大，更没想象中的安全。”

说完，靠着一棵树，一动不动。这不是他的工作，才不帮忙。

听着，沉思了一阵，缓缓站起，没说什么，收了银枪，处理附近。

‘他只比我大两岁，为什么能说出这些话来。是我被保护的太好了？还是他经历太多了？亦或者，都有？’

‘我认为的，只是我认为的。也是，我只是那观天的井中蛙，想要逐渐认识这世界，就得接受不同于以往认知的东西。’

几下打扫好战场，留下那撮尘埃。

“林大哥，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理？”

“你若是追求灵气的最大化利用，可以用它填肥。若是不想，随你。”

‘用死人的骨灰填肥！’

又被震住了！这姓林的说身边多杀戮和阴鬼，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填肥？”

“是啊！修士常年受灵气蕴养，身体本就是一大灵材，这化成灰了自然也保留些，是很不错的填肥材料。”

“只许多人出于所谓正道仁善的，亦或者纯粹无知，白浪费了这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