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得居士夸赞,小道还有许多不足,居士这个时间游走到此处,似乎是心结丛生,可是碰到什么难解开的结?”既然老者身负气运来这里,高毕青作为这里的主人,自然要先开口询问一下。
“既然进德医馆,自然是要请小道长诊断一番,不知是否要移到诊断之处?”老者似乎不太想说,他也觉得和一个道士说这些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不过让这个小道士号个脉,顺便试试这小道士的水准如何,有没有真本事,这个倒是不错。
高毕青轻轻摇了摇头,他自然看得出老者的心意,但是既然别人不愿意说,他自然也是无所谓。
“居士进来之时身体或许有小碍,此时却已经尽除,居士可放心身体。”高毕青如实说出老者的身体状况。
“哦...?哈哈...,那可要多谢道长了!”老者思索片刻便明白了高毕青的话中之意,看向面前的茶水,感叹此茶竟然有此神效。
老者得高毕青的利,自然不能再喊小道长了,能长期处于高位的人,自然个个都是心思通透八面玲珑的人,否则也是乍然高升,之后也是跌得更惨。
“那请问道长是否能算出我为何到哈市,又为何时郁结?”老者有意再试高毕青,看一看高毕青到底是欺名盗世之辈,还是不为名利所惑之人。
“居士为何来哈市,自然是屁股之下坐在什么位置,当然就要负起这些职责;至于居士因何郁郁不得开解,无非是看一看天平的两端孰重孰轻了,关键在于居士选择哪一端罢了。”高毕青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只是居士此行或许会发现意外之事,不过以居士的手腕和智慧,自然是快刀斩乱麻,此事或许对居士来说是一件小事,但是对哈市的平常人来说却是一件大好事。”高毕青随后又说出令老者意外的话。
“哦?道长也知道我遇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老者想到了最近遇到的那件事,可以说这件事令他大为震怒,这样的事情绝不是一个地方所有,恐怕整个国家都有这样的事情,虽然是芥藓之疾,但是却也令他相当愤怒,有些人做出的事情,他恨不得让他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有些人刚过几天好日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特殊地位,想要恢复旧时代的特权,培植走狗为他奔走掠夺财富美女,忘了自己本来就是泥腿子出身,忘了自己因为什么推翻了压在头上的大山。”老者越说越激动,最后激动到拍了桌子,直拍得桌上的茶具震得当当响。
老者看了一眼桌子后,停下手中的动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才稍微平复了心中的愤怒情绪。
“请道长不要见怪,一说起这件事来,我就很难压制住脾气。”
“居士不必见外,能在此处发泄一下也是好的,我这可是医馆,治身治心都算是本行。”高毕青为老者续上茶水,口中轻声说道。
“哈哈哈...!道长这话说得不错,心病也是病,也归你们管,可是我这心病可不是那么好治的,治这病可是要杀人的啊,谁能想到他们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如此的迫不及待。”说到最后老者叹气不断。
“人心总是善变的,初见之时或许还是赤子之心,再见之时却已经变成了豺狼之心,能始终如一如居士者,终归是难能可贵的;路还是要一步步走下去的,现在虽然坎坷艰难,但是只要方向是对的,这些芥藓之疾难以阻挡一往无前的步伐。”高毕青声音平静,说出的话似是宽慰老者,其实却也不是,而是肯定。
“道长此话不假,一代人做一代事,我这一代人生在艰难时刻,就应该多做一些,只有这样才能让下一代少走一些弯路、少吃一些苦,相信梦想中的好日子很快就会到来,要是老头子我身体硬朗一些,或许还能活着看到那一天。”老者这次是彻底想开了。
“我观居士面相是长寿之相,相信那一天很快便会到来,居士也能亲眼看一看,再到处去看一看也是可以的。”高毕青双目温和的看着老者,声音似乎飘出了大堂,直到天空之上,傍晚的天空之上有祥云驻足。
“那我就借道长吉言了,天色将晚,我也该回去了,多谢道长以茶相待,来日若有机会,我再来此和道长叙谈。”老者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那我便在此处等候居士了!”高毕青把老者相送到大门之外,打了一个道揖,这段因果也因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