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晨,但凡我有选择也不会是以结婚的方式离开京城,以离婚的方式回来,我要给自己争取时间。
在我之前计划里一旦举报成功,他家是敌特。和他家交好与他家订婚的我会被无止境调查,你知道的有的地方女的进去说是调查出来都不成人样了,这样的调查是没有尽头的,因为我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
墨凌晨知道那地方,男人都不想进去,更何况女的。他们觊觎我家药方,怀疑我家还有财产,会盯死我不放的。在我爷爷去世后,我爸妈经常出任务不回来,这也是爷爷交代的。那时候开始我家门口经常有混混经过,有不认识的人偶遇,学校还有男同学抢着帮忙,拒绝都没用,丽丽气的发狠拿上扫把追人打才有所缓解。在我爸妈牺牲后,这样的人更多,我看到过里面的有些人是和张家有联系的,直到我们领证,那些人都没再出现。
墨凌晨这是证据是胶卷,现在给你,还是到京城给?墨凌晨想了一会说:快到京城要下车时给他。
梓涵在下车前给了证据也给了他没人住的那三套房子地址,到京城后我会在那三处房子杂物间放药品,你们没人受伤最好。我每天会特意路过那三处房子,约定好记号。
墨凌晨说:梓涵,要不你在这边等我,别去京城,证据我带走。我肯定回答:不行,有的事情需要自己去才能没有执念。走吧,去火车站。
“哧——喳”,“呜——呜”,“吭-吭-吭”三声不同汽笛声,火车缓缓启动出了火车站就提速。这一个多月恍如隔世一般,侧头看窗外,能看到火车头上的白烟,白烟随风飘与天空白云相遇形成独特的云层煞是好看。吭,吭,吭的声音配上车轮滚动的“咕隆隆—咕隆隆—咕隆隆”混合成协奏曲,异常好听,动听的催眠曲。
墨凌晨,看她那沉默不语,看渐渐睡着,心里发堵!她怎么做到身在泥潭里还面对军嫂和小朋友耐心教学,细心陪伴,和病人保持微笑,关切问候的。
在领离婚证的车上,她那句墨凌晨我能信你吗?就因为他回答能!一个字能就让她赌上一切。她是下多大决心克服心里的愧疚开口问的。这次回京,如果没有我陪同,她是不是要选择揭发一切,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几经辗转,几经波折,听列车员报站,还有十分钟到站,做好下车准备。每次买车票,用不同户口本和介绍信,在郑州把胶卷给墨凌晨,商量买的车票同一车厢,不同隔间床位,陌生人模式,出站不再汇合,不要回头,我会去看约定的记号。
出了站找个无人巷子化妆成孕妇,去医院找黄阿姨报平安,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给阿姨说对不起给她家人带来了危险,让阿姨帮忙给丽丽说对不起,还给阿姨说让丽丽保持没找到我的样子。
希望墨凌晨那边都顺利,这边的危险才能解除。拐几个弯去公厕换成黑市交易的装扮,找了李哥。李哥,最近京城怎么回事,昨晚回来晚,老大让我来打探消息,这边不安全的话我们先去下个地方交易等这边安全了再交易?
李哥激动的说:别呀,大妹子,这就是革委会副主任找人,之前有个小兄弟给了点钱在我这里打听三处空房子想买,看能不能查到主人家,查到也告诉他那房子他买。没找到主人家,就算找到主人家,主人家也愿意卖也办不了手续,房管所主任最近下的命令不让过户的,他前几个月来估计还可以。
我想了想问:李哥,这种事情你都沾,不是你和你兄弟们打听的吧!不是,你李哥我这点心里还是有数的。怪就怪在他打听后,那三处房子被人翻了底朝天,才有现在的找人事情。那李哥你看今晚我们在那里交易,革委会虽然是说找人,那群疯子不按常理出牌,万一发疯呢?嗯,北郊吧李哥回答。好的,李哥晚上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