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继英是1957年出生。
虽然没有见证当时的情况,可这老二位当时的光辉形象。
经过他俩多年不断地自卖自夸,经过村民们茶余饭后,不断的感激话语。
从姚继英懂事起到现在,耳朵早已被此事灌满。
姚继英说完。
姚树深和姚树堂一起沉默了下来。
彼之沉默,我之机会。
姚继英自信满满,准备用两世知道的所有理论。
用长篇大论来论证,村集体把大锅饭吃到底的必要性。
让高台大队的全体村民们,能吃饱、吃好、日子过的豪横。
姚继英学枭雄一样,端起黑瓷碗,仰起头把二锅头一饮而尽。
连一粒花生米都顾不上吃,就要发言。
结果被老父亲来了一记闷棍,丢失了舌战二老的机会。
姚树深使劲儿的咳嗽了一声,起身远远的去吐了一口痰。
回桌坐下冷静的说道:
“老六,依我看这事还得往后拖。
等其他的大队都搞完分家单干,咱们看看效果再说。”
姚树堂点头答应道:
“行,我想办法往后拖”
闻言,姚继英虽然遗憾,自己的理论和口才没有发挥出来,感到不过瘾,但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要把分田到户的事拖下去,自己就有机会改变上一世的结果。
姚继英压抑住兴奋的情绪,连忙给老父亲和六叔碗里倒满酒,继续吹捧道:
“不愧是我亲爹,做的决策就是有水平,大队里只要有六叔坐镇,
分家单干的事,再往后拖十年也没问题!”
昏暗的灯光下,姚树堂摇摇头。
姚继英看不清他那张黑脸上的细微表情。
姚树堂用沉重的语调说道:
‘我是拖不起啦,这两年的身体状况,下降的厉害,头发快白完了,比大哥的头都白。
我现在就盼着继英早点接我的职务,让我好好的歇着,那样我也许还能多活几天。’
姚树深端起酒碗安慰道:
‘老六,你这些年太辛苦了,来,咱哥俩喝一大口。’
姚继英等二老喝完,双手端起黑瓷碗,给姚树堂敬酒道:
“六叔,你随意,我干掉。
您老什么时候认为我的工作合格了,我再接你的班。”
“小子,你是部队战场上的功臣,要我看,你明天就能接我的班。”姚树堂一本正经的道。
姚树深制止道:“老六,打住,今天不许再谈涉及工作的事。
你不醉不能走,等下让继英背你回屋。”
姚树堂嘿嘿笑着拍拍姚继英的肩膀道:
“这体格,背咱哥俩都没问题,等下背六叔回家。”
姚树深端起黑瓷碗,继续招呼姚树堂喝酒,叮嘱道:
'继英他妈没的早,你记得让他六婶多操心,抓紧给他张罗一个媳妇,这事可不能拖。'
姚树堂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哥放心,我即使动员全大队的婆娘,也要把这件事办成。”
姚树深在四十二岁时,才有了姚继英这个儿子。
姚继英的妈当时四十岁,因生姚继英难产而逝。
姚树深以后也没再续弦,一个人把姚继英拉扯大。
老哥俩边喝二锅头、边聊村里的闲言碎语。
姚继英两小黑瓷碗的酒喝下去,加上没吃菜,有些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