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珊不甘如此,既容婉宁让她去做杂工,想让她知难而退,那她偏偏就不让容婉宁如意。
只要让顾纬博动了恻隐之心,免了这苦是有可能的。
至于其他的,只能慢慢来。
顾纬博打小就对她有好感,但凡他人欺负她,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自己。
现在的他,不过是忌惮容婉宁的身份罢了,若是……自己乖乖听话。
呵呵,那大夫人的位置,可不就是她的吗?
连续半月有余,梁红珊是不顾辛劳,得了空隙就去找顾纬博,不是送荷包,就是送吃食,一副很关心的模样,口口声声两人是青梅竹马,情分与他人是不一样的。
顾纬博收下,态度也是温和,她很是高兴,到底是没忘旧情。
这些日子,经过她的观察得知,虽说容婉宁和顾纬博感情甚好,但两人相处的关系上,却又透着古怪,肢体是骗不了人的,两人根本不像是恩爱夫妻。
也是,就算两人再怎么……在外人面前总是要装一装。
得知此事之后,她越发的卖力,想着日后将顾纬博收入囊中,在容府如何高调的姿态。
容府是真有钱,若是一切都是自己的,想想都开心。
这日,梁红珊端了自己精心炖煮的汤,穿过回廊,来到凉亭旁,看到顾纬博正在忙碌。
她笑盈盈地走上前。
二九看见梁红珊蹙眉,十分不高兴。
梁红珊却不理会,二九以前在顾府是小厮,现在还是小厮,这种人,她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你看看,我今日给你做了什么?”梁红珊走到顾纬博的身旁,将汤放在他的桌上。
顾纬博眸光有一丝不耐,但隐藏的很好,梁红珊并没有察觉。
“是我最喜欢喝的银耳莲子羹?”顾纬博欣喜不已,笑着说道:“难得你记得。有心了。”
“快喝一口尝尝。趁热。”梁红珊端到了顾纬博的面前,“我记得你以前啊,特别喜欢我娘煮的,每次都要喝一大碗。我这手艺,是我娘亲自教的。我娘都夸我,煮的好喝。”
顾纬博接过银耳莲子羹,却放到了一旁,眼神尽是对过往的怀念,“奶娘可还好?”
“她在去年去世了,若是我娘在,我也不会受这般欺凌。”梁红珊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我娘死之前都在记挂着你,说她当时真后悔,后悔将我嫁给这般人,若是跟着你,日子可比现在好太多了。”
“你放心,如今你在这,没人敢欺负你,你安心做就好。”
梁红珊又跟顾纬博说了一些之前的家长里短,顾纬博就安静地听着,适时的时候给予回应,仿佛两人都在回忆一般。
过了许久,梁红珊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人一走,顾纬博脸上有着厌恶之色,让二九将银耳莲子羹倒了。
二九这才来精神,“我以为你要色令智昏了。”
“那她也不配。”顾纬博露出一抹鄙夷,“银耳莲子羹,是我最讨厌的汤。”
二九是陪着顾纬博走了一路的,他哪能不知,顾家落难之时,顾纬博的伯母将滚烫的汤直接就浇到了顾纬博身上。
从那之后,顾纬博厌恶一切汤汤水水的东西。
容婉宁和容书禾恰巧看到这一幕。从她们这个方向去看,两人十分亲昵。
容书禾最近一直都去平阳郡公府授课,却也听闻府中来了这么一名女子,她瞥了一眼容婉宁。
只见容婉宁眸光淡淡,看似并无任何的情绪。
“长姐,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真的好吗?不怕……”
“怕什么?”容婉宁转身,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同容书禾往回走。
“此女过来,并非那么简单。就怕她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