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被新娘子的家人拉了下去,婚礼继续,我觉得得事情有异,便去找了那户人家。”
后来柳淮山才知,他们并非台州城人,而是商人,途经此地,一家人便下了船,想要过来游玩。
没想到,刚下船不过一日的功夫,这位夫人的夫君,也就是白日那位新郎官,便被人盯上了。
那少女样貌丑陋,上来便对她夫君表明心意。
起初,他们夫妻俩也不以为意,只当是少女怀春,人之常情。
拒绝之后,便也没再理会。
可是,后来他们却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那位小姐,总是会出现他们夫妻俩身边,而且盯着她夫的神色也总是直勾勾的。
这种感觉真的算不得好,于是乎,他们一家人便打算上船休息,不逛了。
妇人的儿子喜欢吃糖,她相公便去给孩子买,谁知好几个时辰都没回来。
他们带了许多人去找,都一无所获,他们也不走了,一心留在这里找人。
直到有一日,那位妇人,看到了自己的夫君被那个样貌丑陋的少女挽着。
这才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外祖父,你的意思是,那位新郎,也中了摄魂之术?”
柳淮山点头道
“那时我好奇心甚重,又不懂缘由,只是疑难杂症的一种,便留了下来。
想着若能帮上什么忙,便是最好不过的。”
“那…那个新郎官后来得救了吗?”
柳淮山摇了摇头
“那个新郎官…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了?”
这事儿当时闹的很大,新娘子家在台州城实力雄厚,但是这位新郎官家也不是吃素的,历时一个多月,那新郎官家,也终于找到了原因,于是便上门交涉,想要将人带回来医治。
新娘子家迟迟不放人,他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最后才将人搭救出来。
只是最后在诊治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
摄魂之术,不同于旁的邪术,此术需得施术之人才能解开,若是随意找一人去解,轻则痴傻,重则丧命。
新娘子家不肯交出施术之人,而那家人救人心切,便寻了旁的施术之人,那新郎官,最后是生生的头痛而死的。
姜笙闻言,心都凉了半截
“外祖父,你的意思是,这个摄魂之术,必须要找到下手之人,才可以是吗?”
柳淮山点了点头
“确实,那时那新娘子还需要靠药物,才能控制住人。
如今,若按你所说,陆鸣他们不仅没痴傻,也不需要药物,反而会忘了特定的事情。
这说明,会此邪术之人也在日渐精进。”
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
姜笙沉默了半晌后,才低声道
“那凤城之事,他们怕是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他们也是自己的家人,姜笙不敢冒这个险,哪怕永远不知道凤城的真相。
哪怕她心有不甘。
可是…
柳淮山心疼的看着孙女,却不知要如何安慰。
天已经黑了,姜笙心中有事,未同他们吃饭带着人便回了内城。
谁知道,刚到家便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褚军师漏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褚向明郑重的向姜笙行了一礼
“多谢姜大夫,今日救了褚某的妻女。”
接着他身后之人便奉上了一个木匣,木匣里放着一沓银票
“褚军师,这是来送谢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