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站在那里，有点无所适从。就如银月说的，他又不是傻了，他记得他们的缠绵，小月不记得，他不能强加在她身上。

胖子说话多少夸张了，他就是有几次吃饭，发了会子呆而已，胖子就自动带入他在想小月而“绝食”，好吧，他的确在想她，因为他脑子里没多少记忆。

银月动了恻隐之心，让他一起坐沙发上，然后托着腮问他：“为什么叫我老婆？”

张起灵舔了舔嘴唇：“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有过……夫妻之实，在王前镇。”

银月微微睁大了眼，果然如此，他记起这事了。

“呃……我不知道。”银月搓着手指，“但是吧，这事不管我记得还是不记得，我都不希望对方只是因为要负责而和我在一起，不是真心喜欢，那就不必在意。你知道的，我也没有过去，可能也有过别的男友，甚至可能结过婚，孩子应该是没生过的。所以，你想清楚你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你……喜欢我吗？”

张起灵的笑渐渐收拢起来，神色变得深沉而认真，他看着茶几上的可乐，半晌才开口：“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我每天都很想你。你来了，我的心会跳得很快，我就想看着你。你说，这是不是喜欢？”

这段话，有点长，不像是一天说不了十个字的张起灵说出来的。

“天道！你滚出来！”银月神魂连接天道。

“小神在！”

“说！你操控张起灵了吗？！”

“那怎么行？！小神怕被法则劈啊！”

“那你除了王前镇那晚，还往他脑子里放了什么？！”

“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小神不敢骗您！主神，您难道就不能相信一下，他真的是爱上您了吗？！”

银月定定看着张起灵，问道：“你爱我吗？”

张起灵眼睛一眨不眨，他的眼里有一汪海：“爱。我爱你。”

银月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跨坐在他腰腹上，居高临下道：“被你叫了好几天老婆，那你知道一个老公的责任是什么吗？”

她的手探入他的黑衬衫里头，结实的肌肉并没有因为躺了几天而消失。

张起灵看着她，眼里带着懵懂，身上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

但是银月只撩开了一半，忽然噗呲笑了：“你这样子，我好像一个女流氓在强迫一个无辜无知的少年。”

她起身来，拿了茶几上的杯子走了：“我去给你倒水。”

张起灵猛地站起来，扑上前抱住她的背，贴上她的耳朵：“我不是无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