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云玦仙子门下的许煜丰?”
雾苍宗的一名女修看着许煜丰,忽地冒出一句。
原来是初入仙府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六人之一。
“许煜……许师兄?”
最先吃惊的,反而是站在许煜丰身边的两个同门。
毕竟在场的弟子中,只有真仙宗是练气期不拜师入门的。
何况还是素来只有冷清秋一个弟子的云玦仙子?
在他们之中,虽有嫉妒之辈,但大多数人早已经许煜丰视作传奇和榜样了。
“有许师兄相助,这参灵草的分配,可就不能像刚刚一样了!”
两名真仙宗的弟子一下提气挺胸,撑起来了。
“原来你真仙宗都是仗势凌人之徒吗?”
天剑宗的弟子大为不服,他们剑修向来道心锐利,不服于人。
“莫忘了,我们一同寻找参灵草,本就是为了不让今次大比中的散修占优。”
“况且我们早早就约好了,今时你来了个许师兄就要再议,那我稍后再来个李师兄,天剑宗又来个王师兄的,你我立约,难道是一场笑话吗?”
雾苍宗的修士则看起来很喜欢讲道理。
道理不道理的,许煜丰不甚在意。
但他话语中提到的散修,就颇有玩味之处。
如果没搞错的话,之前遇到的铁狂风、吴流虞虽然言必称宗主,但应当不属七宗之中。
就是散修。
许煜丰感兴趣,两位真仙宗的弟子自然是言无不尽。
原来这三伙人,都在散修面前吃过亏了。
七宗大比向来是不拒绝散修参与的。
只是今年,似乎来的散修格外厉害。
“筑基期?应该不是吧。”
真仙宗的弟子挠了挠头,他的确被一个散修夺走了近在眼前的参灵草。
但也是斗了几合,才自落败的,没有感觉到有境界压制的感觉。
“他应该只有炼气八层的修为。”
天剑宗的一个修士忽然接茬。
这位的道心险些被那名散修击溃,心中印象似乎极为深刻。
此刻听闻真仙宗弟子的遭遇,一下就对上了人。
“那人身着一袭黑袍,面目又用黑纱遮掩,袍上沿线有流苏坠下。”
“黑袍似乎就是他的法器,流苏可长可短,与我争斗时,这些流苏时而坚硬如铁,时而柔软若水,变化无端,极为可怕。”
许煜丰的眉头微不可闻地蹙起。
是天衣仙身术!
天衣宗的仙术!
天衣宗也是名门仙宗。
但素来以女修和嫁衣仙法闻名。
天衣仙身术配套的功法基本只有男子才会修炼。
堂堂天衣宗的弟子,怎会以散修的身份进入七宗大比?
这三年间,天衣宗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最后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许煜丰立刻就对眼前的参灵草失去了兴致,追问着众人。
“就在离此地三十里开外的一处山头。”
天剑宗的修士最为耿耿于怀,立刻指明方向。
“多谢指点,我这一株参灵草,就赠予你了。”
许煜丰也不二话,信手拔刀,竟然将地上一株尚未分配的参灵草卷起,送入了天剑宗修士的怀中。
同时,地上剩余的六株参灵草,已经被刀风平均划成了三份。
“各自收好。”
“记住了,我真仙宗,绝不会仗势凌人!”
苍莽浩渺的重压,将除了真仙宗以外的其他六位修士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