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渐渐落下,皇上已经辛劳了一日,简单地吃过晚膳后,皇上决定还是去一趟寿康宫。
夕阳的余晖洒在金线绣的团龙纹明黄色常服上熠熠生辉,辇轿上的皇上肆意地享受着这份疲惫过后的惬意,微闭双眼,抬头感受着这份暖意:“再过些日子想来就不会这般温暖了。
对了,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走在辇轿旁边,躬身道。
“朕记得,前几日容嫔提起的周岁宴似乎就在这两日?”皇上微微睁开双眼,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苏培盛抬起头:“回皇上,正是,过两日便是了。今日华贵妃娘娘来过养心殿说是有周岁宴相关的事情想征求下皇上的意见,见皇上与齐妃娘娘还有柔嫔娘娘在商议事情,便先回去了,说是明日再来。”
皇上微微蹙眉:“这事儿怎么不早说?”
苏培盛仰头看着皇上,一脸委屈:“皇上,您可冤枉奴才了。这是华贵妃娘娘说不要用这些小事情去叨扰皇上,所以奴才我才没向皇上说的啊!”
“嗯。”皇上沉声道:“的确,世兰自从有了孩子这性子更加沉稳了。
不过朕也许久没去过翊坤宫了,等下若是去了寿康宫后,时辰还早,便去翊坤宫里瞧瞧。”
“嗻。”
皇上的銮驾很快便来到了寿康宫附近,走下辇轿,皇上径直走到了正殿面前,让人通报过后,才缓缓走进殿内。
太后虔诚地坐在软榻上看着佛经,皇上一进来,便屈膝请安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起来坐吧。”太后抬手道。
见皇上站起身来,坐下后。太后才开口问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皇额娘,儿子过来,是想同皇额娘商量商量。”皇上斜着眼睛看了眼太后,又继续道:“隆科多年事已高,近来似乎是有老糊涂了,提了些大逆不道的建议。儿臣念着隆科多也是朕的舅舅,便想着让其在家休养几日。不知皇额娘意下如何?”
太后微微皱眉,眼里闪过几丝紧张,但几十年的经验让太后很快便镇静下来:“皇上这样做也好,只是此前年羹尧便告老在家养伤,若是年羹尧也一并回家去了,怕是朝堂之上,难免会引人猜测啊……”
皇上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道:“所以儿臣只是下旨让隆科多在家休养半月。此前有人上奏说隆科多的次子玉柱品性不端,行为恶劣。
儿子一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刚好隆科多有些糊涂,便叫隆科多回家管教次子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皇上既然已经下旨,何苦又跑来寿康宫问哀家的意见,皇上您自己做主便是。”太后将头侧到一边,不再看着皇上。
皇上听太后这样说,又继续道:“既然皇额娘觉得这种方法可行,那儿子也便放心了。
不过儿子也想提醒皇额娘一句,有些事情皇额娘不必过于操心了。以免累着皇额娘。”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知道了。若没其他事,皇上就先回去吧,哀家也累了。”
听太后这样说,皇上也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想再做停留。皇上站起身来:“那皇额娘先休息,儿子回养心殿了。”
待皇上走后,太后的脸上才露出不满的神情:“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何必又来问哀家的意思。”